這話把春草給氣著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她氣呼呼的說道:“夫人,恬恬小姐跟你可不是一伙的。你為了給你自己求情,竟然還把恬恬小姐拉下水,真是……真是……”
畢竟春草已經在蒙家呆了很久,她在心里還是懼憚胡麗清的,不敢那“不要臉”說出來。
墨歌兒輕笑,拿起茶杯,抿了抿茶。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天然貴氣,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成的。雖然她一直都在聾啞學院,但是姜媛也給她請了最好的禮儀老師教育她。
她把茶杯放下,說道:“這點,就不用你操心。到時候我回到墨家,也會把恬恬帶走。她是我二哥的未婚妻,就算是住到我家,也沒什么問題。”
胡麗清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絞痛起來,憑什么蒙恬恬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她卻在要這里跪地求饒!
她低著頭,雙手握拳,壓住怒意,哀求道:“墨小姐你要怎樣才能消氣,你說!”
“消氣呀?”
墨歌兒拉了下尾音,這讓胡麗清到了希望。
她急道:“對!只要你不跟墨夫人說這里的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算是給錢也可以!”..
“錢?”墨歌兒輕笑,“我墨家沒有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胡麗清技趕緊擺手解釋。在蒙家,她用錢擺平事情慣了,下意識說出來。但是墨家,哪里是她那點錢能夠擺平的?
“呵,”墨歌兒慢條斯理的說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那你怎么對我的,你就怎么對你自己。不然,讓你女兒來也行。我可沒忘記,我臉上這三道疤是怎么來的。”
胡麗清臉色大駭,她的兩個女兒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絕對不能讓墨家動他們!
她跪走到茶幾前,拿起水果刀,著森冷的刀刃微微發顫。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皺著眉頭,用力往自己臉上劃去。
一下!兩下!三下!
刀刀見骨,血流如注。
她疼到渾身抽搐,癱軟在茶幾上,卻咬著牙道:“這樣……你……消氣……了吧……”
墨歌兒目光淡漠,著喘著粗氣,奄奄一息的胡麗清,笑了笑。她站起來,提醒道:“可別忘了還有井底。”
一個眼神,她讓春草一起回房。
她站在二樓窗戶,著胡麗清被兩個傭人放下井底,她不停的哭喊,讓她原諒的話。
可惜呀,風都已經吹散得差不多了。
*
很快,墨家的車子來接墨歌兒。
其實墨歌兒并沒有幾樣東西要收拾的,來的時候拿的是一個小包包,走的時候也是一個小包包。只是她再也不是孤單一人,而是多了一個春草。
姜媛到頭上有傷的春草,眼眸閃過不悅。但是她很快就被墨歌兒臉上的傷給吸引了,擔心道:“怎么還不去醫院?”
“嗯。”墨歌兒點頭,“那就到醫院處理一下。”
姜媛聽到墨歌兒肯聽自己的,高興的讓司機快些開車。
到了醫院,墨歌兒沒讓姜媛跟著,只是說自己去找一個熟悉的醫生。在這里,她熟悉的只有薛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