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有臣子上前,雙手環抱拜了拜,隨即一只手放在肩上道:“城主,夫人并無過錯,為何忽然休棄她?這不符合規矩啊!”周圍附和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此起彼伏道:“是呀城主,沒有無故休棄城主夫人的規矩,這是對神明的不敬!”“神會懲罰我們的!”一時間哀嚎一片。文殊靈冷眼看著,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眼神滿是冷漠和疏離。一時間陸雪染成了眾矢之的,她也毫不在意,只是端起茶水輕抿一口,心中盤算著這場鴻門宴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突然,一位臣子起身質疑道:“城主,這位新夫人莫不是大盛朝寧遠王的王妃?!啟有一女二嫁的道理,若是讓大盛朝皇帝知道,只怕要起兵戈啊!”瞬間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刀子一樣扎在陸雪染身上,仿佛她是什么禍國的妖妃。“城主,臣聽聞寧遠王爺已經平安回到王府,此人向來放蕩不羈,若是被他知道,只怕會起風波啊!還請城主三思!”王爺已經平安回到王府了?陸雪染心中一緊,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庭哥兒和云姐兒,罷了,還是先養好傷要緊。朝臣們一眾反對聲音,文殊靈卻捻著酒杯淺淺酌了一口酒,并不在意他們說了什么,等大臣們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遙遠仿佛從云端飄來:“諸位愛卿,夫人于我已經是夫妻,爾等答應與否都不重要,你說是不是,王爺?”王爺?!文殊靈抬起頭,血紅的眸子望向角落中戴著頭巾的男人,他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反倒有幾分戲耍的心思。陸雪染也詫異抬頭,順著文殊靈目光望去,眾人后果然有一個隱隱綽綽的身影,她抬眸,兩人對視,電光火石間陸雪染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動。真的是王爺!他來了!隨即陸雪染又是一陣擔憂,王爺的傷好了嗎?這么遠的路程。寧百川知道瞞不過文殊靈的眼睛,索性起身,解開頭上的方巾緩緩走上前去,他看也不看文殊靈,緩緩伸手望向陸雪染:“我們回家。”陸雪染心頭一暖,立刻起身要走。文殊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警告她:“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現在還不是回去的好時機!”陸雪染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坐在凳子上坐立難安的看著寧百川,恨不得立刻走上去牽著他的手。察覺到兩人氣氛的不對勁,寧百川望了一眼文殊靈:“城主這是什么意思?我并未休妻,她還是我的妻子。”文殊靈坐起身,皮下肉不笑道:“兩日前我們已經成親,她也是我的妻子。”“哦?不知道文清羽可曾答應?陛下親自賜婚給你,若是休妻也必須告知陛下,難道,你想讓大盛與溫婆城起紛爭?”寧百川淡淡說道。在溫婆城,他們是無權無勢沒有身份地位,但他們身后是大盛朝,溫婆城眾人不敢怠慢。文殊靈抿唇,眼神中滿是慍怒。他沒想到寧百川會這么囂張,即使在溫婆城還是如此!“王爺,這里是溫婆城,若是你失蹤,應該也沒人知道。”文殊靈半是恐嚇半是忠告。這番話讓諸位大臣慌了神:“城主,三思啊!城中再經不起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