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欲言又止,之后小聲問小安子,“喂,小安子,本宮問你,本宮手上有多少銀子?”
小安子不解,這個時候殿下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便是老實回答了,“回殿下,您有三千五百兩。”
楚珞心一橫,“本宮可以少留點,留四萬六千五百兩,這回不能再少了!本宮已經(jīng)讓步了!”
好歹湊個整吧?
東方霽略微吃驚地向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同一張臉,卻又好像不同。
楚珞被攝政王審視得毛骨悚然,小聲道,“本宮知道了,王爺你是不是覺得你張羅這么一回,一點好處沒有?對對,是本宮的疏忽,要不然給你五萬兩?十萬兩?”
太女的聲音極小,周圍人聽不見太女說什么,但卻能見,攝政王的面色越來越黑,周身殺氣越來越重。
楚珞也發(fā)現(xiàn)了,“要不然你開個價嘛。”
一邊說著,一邊往冷渡寒身旁靠,想著如果一會攝政王真掐她脖子,冷渡寒能保護她。
沒錯,東方霽的視線一直在楚珞纖細的脖子上。
繡工精美的袖口之下,東方霽的拳頭捏緊,甚至發(fā)出了一些骨骼脆響。
“廢材一個。”扔下一句話,東方霽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如果他再不走,真怕自己不小心把這傀儡弄死。
很快,伴隨著攝政王一行人的離開,滿是殺氣的低氣壓也消失,眾人齊齊松了口氣。
然而渡寒宮門口的溫度雖然恢復,剛剛歡樂地烤肉氣氛卻蕩然全無。
楚珞見大家都拘謹,覺得自己作為太女老大應該說點什么,“那個……反正他都走了,我們就……繼續(xù)奏樂繼續(xù)舞?”
“??”眾人。https:.
“走走走,喝酒吃肉,”楚珞一邊走回院子,一邊嘆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哀怨地咬了口肉,發(fā)現(xiàn)肉都涼了,便蹲在火堆旁,重新烤肉起來。
眾人你我,我你。
小安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大家別著了,殿下與民同樂,咱們就喝酒吃肉,來來來。”
眾人猶豫了下,一陣風吹來,帶來了許多肉香。
最終,眾人的理智被美食擊潰,紛紛進了院子,開始烤肉起來。
就在所有人開心地吃烤肉時,楚珞卻悄悄來到冷渡寒身旁。
“昌翼城那邊戰(zhàn)事不等人,本宮便不留你了,今天晚上收拾東西,明天早晨便啟程出發(fā)吧。”
冷渡寒微微一怔,驚訝地著太女。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楚珞問。
“沒……沒什么。”一時間,冷渡寒有些窘迫,他深深譴責自己,實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為之前他曾做過最壞的打算……
不外乎……
太女會因為此事,要挾一些什么。
冷渡寒向太女,眉頭微微皺緊,“殿下,其實……”
“?”楚珞。
“沒……沒什么。”冷渡寒到最后,還是沒說出,他能聽見太女心聲一事。
他的顧慮很簡單——上位者最痛恨下面的人揣摩圣意,皇上為了不被臣子們揣摩透,甚至故意放出許多干擾,所以才有了君心難測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