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的瞬間,南錦兒緊貼著門,腦袋下意識往旁邊躲。咚。一個杯子,不偏不倚就砸在旁的身側。外面的三人聽到動靜,登時緊繃著臉。顧子辭敲門,“嫂子,里面危險,你先出來,我們再想辦法。”“沒事,我試試。”南錦兒將頭發捆綁起來,慢慢走進去,此刻的墨沉淵就跪在床邊,雙手死死扣住頭發,恨不得要將整個腦袋都埋在被子里。“墨沉淵?”她輕輕喚了聲。那瞬間,墨沉淵猛地抬頭,雙眼猩紅又陰鷙的盯著她。只是這短暫的幾秒,南錦兒竟然覺得此刻的墨沉淵像極了一頭幾乎暴走的獅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咬她。“出去。”他壓制著內心暴動的不安分子,低沉喝道。南錦兒非但沒有走,而且還靠近些。她清楚地看見墨沉淵因為隱忍,脖子上還是手背上都是清晰可見的青筋。“是不是頭疼?”“我說了滾出去!”話落間,墨沉淵隨手就抓起旁邊床頭柜上的擺設,但南錦兒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飛快過去就抓住了他的右臂。“墨沉淵,放大你的眼看清楚,我是誰!”墨沉淵抬頭,充滿憤怒的雙眼,黑沉的臉,都讓人懼怕不已。南錦兒同樣害怕,但在這男人拿起東西想對自己下手的時候,她生氣多于害怕。可看見他的這張臉,南錦兒最終還是嘆口氣,心中恐怕更多的是心疼吧。“別怕,我在。”她將墨沉淵手中的東西給拿走,再折返到他的身后,“是不是頭疼得厲害?我幫你做個按摩,讓你舒緩下疼痛好不好?砸東西不能緩解你的痛苦。而且醫生說過你身上只是殘留的毒素在作祟,你應該不想等著完全清醒的時候,想起這些覺得很懊悔吧。”她一邊說話來轉移男人的注意,一邊開始為他做頭部按摩。“墨沉淵,你運氣好,像這樣的按摩我還是第一次為別人服務。等你好了之后,就想想應該怎么報答這份恩情吧。”“你房間的不少東西都是老古董,就剛才被砸掉的那個杯子就價值八百萬,你可真是豪無人性啊。”“剛才丁嫂說你早上頭疼就發作了幾次,你該不會一早上都在砸東西吧。”“嗯。”南錦兒還以為會一直都是自己自言自語,誰想墨沉淵無端應了聲。她有些高興地低著頭,側邊看清楚墨沉淵的側臉,“是不是現在頭痛舒緩不少?你能認清楚我是誰嗎?”墨沉淵緩緩睜開眼,其實他的頭疼并沒有完全的舒緩,只是聽到南錦兒的聲音以及她雙手在自己的額頭摁著時,就莫名心安不少。他微微側首,恰好與南錦兒的臉近距離接近。彼此的氣息能清楚的纏繞著。“你不怕?”墨沉淵的聲音透著幾分清冽低啞。“怕,但你傷了我,事后我會算賬的。”頭部的疼痛猛地讓墨沉淵眉頭一皺,“那就通通事后算吧。”“什么?”不等南錦兒反應過來,墨沉淵反手摟住她的腰就將她壓在床上,唇瞬間覆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