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憤憤然起身,揉了揉生疼的雙臂。待到手臂疼的沒那么厲害了,才將目光轉移到那張被貫穿頭部的替命紙人身上。幸虧有小道士給我的紙人,要不然我等不到修羅救我...霍仙忽然覺得自己早上把唐軒‘扣下’真乃神來之筆。“修羅應該在天京才是,為什么來陸州了...他為什么要救我?”“黃門供奉竟是拜月教團的人...”一時間霍仙想了很多,覺得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稍后,霍仙打電話通知協和同伴幫忙將尸體和受損車輛運回,自己則前往協會公寓。至于修羅和小道士唐軒的事,她只字未提。倒不是不相信同伴,而是修羅黑袍這個名字太過于敏感,要是讓人知道她跟修羅黑袍有關系,她會遇到比拜月教團更大的麻煩。霍仙敲開公寓大門時,唐軒正在床上靜坐修煉。早算到霍仙會來的唐軒面帶微笑,明知故問:“霍小姐,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霍仙性格十分豪邁,并不避諱什么,徑直來到床邊坐下,吃力地擼起袖子,露出青紫雙臂,“我受傷了,你們這些修道的不是都懂醫術么,幫我治治。”唐軒嗯了聲,將藥膏取出,幫霍仙涂抹在傷口上。這藥膏不知是什么調配而成,藥效驚人,涂抹后不到兩分鐘藥力就被吸收,淤青肉眼可見的消退,酥酥麻麻的感覺十分美妙。霍仙不跟唐軒客氣,順手將大半盒藥膏揣進懷里。唐軒:???“霍小姐,這藥膏是我的...”“我知道,你別那么小氣,我就是借用一下。你有空多配點,干我們這行跌打損傷是家常便飯。”霍仙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這不是小氣的事,黑玉血參膏材料很難湊的,有錢都買不到,算了,當是退婚禮物吧...”唐軒默默吐槽。“對了,你再幫我做點替命紙人,不用太多,十張八張就夠,你早上給我那張用掉了。”霍仙的訴求讓唐軒差點翻白眼,無奈解釋道:“替命紙人不是剪紙,隨做隨有,需要花時間灌注真炁,要不然就跟普通紙人沒什么區別。明天我去琉璃廠看看,幫你做個護符好了,那個要比替命紙人耐用很多,不過材料費得你自己出...”霍仙大喜,豪邁地拍打唐軒肩膀,“好好好,好兄弟夠義氣,材料費我出,手工費我也包了,不能讓你白幫我做法寶。”法寶,是道家用來形容器具等級的專業術語。“明早我跟你一起去琉璃廠。”跟唐軒約好時間,霍仙開協會的車先回家了。此時父母都還沒睡,煲好了湯正在等她。“仙兒,案子調查的怎么樣了。”“有眉目了,至少有一個大致目標。”霍仙怕父母擔心,沒說剛才遇襲的事,咕嘟嘟灌了幾口湯。母親張涵與丈夫對視一眼,將婚書推了過來說道:“仙兒,這是婚書...你未婚夫今天過來了。”“未婚夫?”霍仙一愣,旋即大笑:“哈哈哈草...還真有啊?”霍秋武眼睛一瞪:“女孩說什么臟話!”“什么臟話,草是一種植物...”霍仙據理力爭,接過婚約一目十行的看了看,做出決定:“我不管他是誰,長什么樣,這婚約我都不認,我才不會嫁給一個陌生人,況且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