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頓了頓:“我的意思就是,感情方面可以公平競爭,你這樣的手段,實(shí)在算不得高明,還會讓男人生厭,何況這跟你的身份,一點(diǎn)都不符合,太沒氣度了。情場上,贏不飄,輸不惱,這才是風(fēng)度。”安怡自嘲的笑了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自己干的事有多愚蠢嗎?你懂那種……被逼到窮途末路的感覺嗎?我做了那么多,還是被甩了,時語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跟江楚澤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長達(dá)二十年之久。賀言,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不懂愛而不得的感受,等你有一天真的愛上了一個離不開的人,那時候,你就懂了。”賀言沒想到話題會扯到自己身上,他略微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得,勸不動那我也不勸了。最起碼……現(xiàn)在住在江宅的是你,不是時語,對嗎?”聽到這話,安怡心里舒服了許多:“我先走了,別告訴江楚澤我來過。”賀言沒說話,江楚澤會不會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說了算的,時語那邊會不會說,他也管不著。晚上下班,時語攜著滿身疲倦去了就近的公交站臺,不開車還真的有點(diǎn)不習(xí)慣。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她自嘲的笑了笑,怎么還能被江楚澤慣出這種嬌貴的臭毛病呢?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公交車來,她都懷疑自己能站著睡著了。突然,李瑤開著車停在了前面不遠(yuǎn)處,從車窗探出頭叫到:“快過來,這里不能停太久!”時語小跑著上前:“你怎么來了?你工作室不是挺忙嗎?”李瑤順手幫她系上安全帶:“再忙也得管你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江楚澤可是給了錢的,我不能光拿錢不辦事啊。”聽到江楚澤的名字,時語恨不得把李瑤嘴堵上:“能不能不提他?你要是真沖著他的錢來接我的,那你還是別來了。”李瑤努努嘴:“他要是不告訴我你幾點(diǎn)下班從醫(yī)院出來,你覺得我能趕得這么巧嗎?”時語心尖兒顫了顫:“他告訴你的?他怎么知道我?guī)c(diǎn)下班?”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她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賀言不就是江楚澤安插在醫(yī)院的‘眼線’嗎?架不住李瑤刨根問底,時語把安怡的事兒說了出來,這也是她不能回江宅的理由。李瑤聽完義憤填膺:“我就說江楚澤干嘛突然這么‘殷勤’,原來是他自己的問題,他把前女友放家里,把你給攆出來,收他的錢真不虧!”時語垂下了眸子:“不是他攆的,是我自己走的。”李瑤氣得直瞪眼:“瞧你這點(diǎn)出息!他不都說讓你做他女朋友了嗎?這樣算怎么回事兒啊?”提到那事兒,時語就越發(fā)的煩躁:“瑤瑤,那只是玩笑而已,那天我喝多了,他就是在遷就一個酒瘋子,當(dāng)不得真。我和他一起這么多年,沒當(dāng)過他一天正兒八經(jīng)的女朋友,人家安怡可是做過他正牌女友兩年半,我拿什么跟人家比?不回去也罷,反正我早就想走了,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