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澤態(tài)度依舊決絕:“你也說了,我只是你第一個兒子,你還有司允行,不必把心思花在我身上,這么多年……你變了,你身上的清高和冷傲,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也就變得不像你了。當(dāng)年你離開的時候,連頭都沒回,不是么?你刻意公布死訊時,有沒有想過我能不能承受?你要么就一直自私下去,讓我覺得,你早就死了,不要用這種真相來擾亂我的人生,你的每一個決定,從來都沒考慮過我的感受!更是讓時語母女背負(fù)了多年的罵名,你還想怎么樣?!”聽他提到時語母女,佘淑儀情緒起了波瀾:“你可以為你自己鳴不平,我承認(rèn)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欠時語母女的!不正是因為我離開,她們才能名正言順的留下嗎?人得到一樣?xùn)|西的時候,就會失去一樣?xùn)|西,老天是公平的,選擇留下的時候,她們不會不知道將會承受什么樣的代價!我給的是恩賜,她們承受的代價是自愿的,怎么能算在我頭上?”江楚澤十分抗拒談當(dāng)年的事,這次沒有再猶豫,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司家。回公司的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記憶片段,佘淑儀離開的那天,他哭喊著求她帶他走,她態(tài)度很決然,沒有眼淚,沒有回頭。是啊,她是去奔赴愛的男人,她迫不及待,怎么會悲傷和猶豫?她可以重新組建家庭,再生孩子,他對她而言,無足輕重。可為什么又要在現(xiàn)在來打擾他?早在當(dāng)年她就做出了選擇,時語母女承受了代價,她也要一樣才對,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去司家之前,他盡可能的規(guī)劃了不少時間,沒想到根本用不著,下午的會議可以照常進行,連推遲都省了。他一直在公司忙到深夜才回家,整個人被低迷的情緒籠罩著,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輕輕推開臥室門,看著床上裹在被子里那團小小的人影,他心情好了些許。他沒進去,幾秒之后,把門重新帶上了。其實時語沒睡著,在他關(guān)上門之后,她就坐起了身。思量了一會兒,她下床尋他,找到他時,他坐在書房里抽著煙,整個人是頹然的姿態(tài),卸下了平日里的冷厲,有幾分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她走上前嘆了口氣:“你就不能聽醫(yī)生的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你這是在熬命。你身體虛可不是我胡亂編造的,趕緊洗澡睡覺。”他伸手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隨即環(huán)住她的腰身,側(cè)臉緊貼著她胸口:“頭疼,睡不著。”聽到他又頭疼,時語皺起了眉頭:“那你洗完澡去床上我?guī)湍惆窗窗桑俊彼蝗黄鹆硕核男乃迹骸耙簧狭四菑埓玻揖腿滩蛔δ阌邢敕ǎ晌矣掷郏仡^你又得覺得我也‘就那樣’而已。”時語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嬌嗔道:“說什么呢你?我就隨口那么一說,你要不要這么記仇?都這樣了還惦記那種事,瑤瑤說男人得掛在墻上才老實,我看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