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郁悶,做了江太太之后,就沒有從前那般自在了,一到各種高檔場所,就會被人認出來,背地里品頭論足。回到車上,江楚澤電話已經(jīng)打完了,看著心情好像不怎么樣,臉色陰沉沉的。時語沒問他怎么了,只要不是生活上的事讓他不高興了,她就應(yīng)該選擇規(guī)避,而不是迎難而上自討沒趣。她默默的把新耳環(huán)戴上,拿出口紅補了下顏色。江楚澤突然看向她:“耳環(huán)不錯,口紅顏色也不錯。”她抿抿唇:“謝謝夸獎。”他從錢夾里抽了張銀行卡塞到她手里:“拿著花,別拒絕,弄得我好像在苛刻你似的。”要是從前,時語不會要他的錢,但現(xiàn)在,她猶豫了,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卡。她從來都不在意別的女人眼中花男人的錢就是被愛的理論,她唯一需要在意的是,萬一未來發(fā)生‘意外’,她要怎么帶著女兒生存。司家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是定時炸彈,不,確切的說,佘淑儀才是,江楚澤和佘淑儀母子相認那天,她很大可能會被掃地出門,就算不被掃地出門,她也不會留下,因為到那時候,原本的美好會被完全破壞。她突然的‘領(lǐng)情’讓江楚澤有些意外:“終于想明白了?從前嚷嚷著不要花我的錢,現(xiàn)在不那么想了?這樣才對嘛。”時語把卡放進包里,闔上眸子閉目養(yǎng)神:“對,想明白了,我和淼淼花你的錢不是名正言順么?”車最后停在了南郊的一處莊園門口,周遭的僻靜和此時莊園里的燈火通明顯得格格不入,里面載歌載酒,紙醉金迷,來這里的人,大多帶著目的。侍者將他們引進莊園內(nèi),時語面無表情的挽著江楚澤的手臂,踏進大廳的那一刻起,她就被迫的開始了禮貌的假笑,想巴結(jié)江楚澤的人太多了,要是這么應(yīng)付一晚上,她臉都得笑僵。還好江楚澤不是跟誰都會客套幾句的,這樣也省了很多麻煩。李瑤和蘇離來得比較遲,等李瑤到了,時語才感覺放松了一點點,至少有個能扎堆聊天的人,不用跟那些不認識的闊太太聊三觀不同的話題。到了八點,宴會該來的人都來了,用李瑤的話說就是,滿廳的商業(yè)互吹,不感興趣的人在這里就是受罪。兩個女人嫌棄太吵了,便端了紅酒溜到外面庭院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正說著笑,從小徑上走過來了幾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打扮,一個個都不是善茬,時語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手里的包包,巨有錢才能搞到的款,全國就三個。李瑤撇撇嘴表示不滿,好不容易找了個清凈的地兒,就被人攪和了。那幾個女人也看到了她們倆,先是趾高氣揚的打量了她們一會兒,許是覺得從行裝上勝過一籌,其中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用英文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有錢的男人帶到這里來的小情人,最瞧不起這些吃青春飯的女人了,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