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邁出，莫時凜兩步，跨到女孩面前。伸出手臂，緊緊把她擁在懷里，像擁著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蘇微冉！”
“蘇微冉！”
心疼，自責，后悔。
然而，寧栩栩身上所謂的高訂香水味，嘲笑般溢入鼻息，蘇微冉面無表情：“圍巾掉了。”
“跟我沒關系！”
莫時凜雙手用力攥著女孩肩膀，力氣大到指節泛白，眸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別人跟我都沒關系！”
“蘇微冉，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在身邊，剛剛她都經歷了什么！
女孩仰起白皙小臉，勾唇淡笑：“送了份生日禮物。”
“你能送，我為什么不能？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莫少？”
明明是笑著，眼眸卻不染半點笑意。
最后一聲“莫少”，帶著濃濃自嘲，仿佛在兩人之間，隔開了一道天塹。
講完，轉身往外走。
“蘇微冉！”
莫時凜大步追上，剛要拉住她手臂，不知哪擠來一群人，哄哄嚷嚷繞在了他身邊。
“莫少！”
“怎么不見莫太太、莫先生和小莫少？”
“莫少，你來參加寧小姐的生日會，是不是兩個人……有什么好消息了？”
“莫家和寧家……”
莫時凜冷冷吐字，伸手推開人群：“滾開！”
等他再大步跑出宴會廳，早就看不見，女孩那道纖柔的身影了。
身后。
蘇慕言手抄衣袋，屈膝斜倚著墻，微涼的目光往寧栩栩方向，輕輕掠過。
掃到地上的圍巾，還有圍巾沾染的灰塵。
拿著手機，起身離開：“冉冉出了寧家，林助理，你開車找一下。她穿的裙子，別讓她亂跑。”
偏廳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有注意到。
看著寧栩栩呆呆站著，一副失魂落魄樣子，小聲議論：
“那是寧栩栩吧？她這個生日會主角，不在宴會廳，跑到偏廳來干嘛？”
“像一根木頭，站了好久了！”
“地上那條圍巾，鑲了金子嗎？她一直盯著圍巾看！”
直到曲婉兒，還有她那個姐妹團，找她的聲音響起。
寧栩栩才動了動，彎下身子，把圍巾撿了起來。灰黑色的圍巾，一旦沾了灰塵，痕跡會格外明顯。
此時此刻，被踩過的印記，仿佛被烙印上的一般刺眼。
那是剛剛，莫時凜推開她，跑開時不經意踩上的。圍巾看都不看一眼，連她也不看一眼，就那么……
喜歡蘇微冉那個賤|人嗎？
但是，她的生日會，他還是來了。約了蘇微冉，還是爽約了。
還送了她高訂香水。
心里有她，不是嗎？
寧栩栩輕撫去灰塵，把圍巾收了起來，曲婉兒她們跑來：“哎，栩栩，你怎么在這里！”
“今天你的生日，寧阿姨說喊你和莫少，還有蘇微冉那個賤人，去切生日蛋糕！”
一個女生看到圍巾，“剛剛莫少，好像從這里出去了，栩栩，你沒看到嗎？不過沒關系，圍巾切蛋糕的時候送，指不定你的生日禮物，除了那瓶香水，就還有莫少了！”
“對對對！”
寧栩栩擠出一個笑，眼里沒半點溫度：“冉冉有事，時凜剛剛跟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