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安犀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余老板,然后她卻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始終是波瀾不驚,平靜的可怕。
“阿離是在下歌舞坊的人,也算是在下歌舞坊的舞女,是在下的員工。”余老板回稟道。
“可是我從其他人的供詞上看到有人說你們二人關系密切。”夏今安說道。
那些供詞上說余老板與阿離交往密切,余老板對阿離頗為關心。
余老板一聽,臉色頗為詫異,隨后說道:“這怎么可能?我只是見這個姑娘平日里不愛水花,歌舞坊里沒個朋友,心中覺得這人可憐,這才對她照顧了一些。”
夏今安摸著下巴想了想,他這個說法也尚可,而且這個人的表情拿捏的十分準確,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妥。
只是越完美就越可疑啊!
“她會武功這事你可知?”夏今安問道。
“這個是知曉的,因為當初初見之時,在下帶著歌舞坊的眾人途徑小道,沒想到遇到了土匪,正好遇到了阿離,救了我們這些人一命。后來與阿離聊過之后才知道她孑身一人,孤獨無依,身上也沒了個盤纏,最重要的她還會跳舞。于是我就將她收到歌舞團里了。”余老板說道。
“一個會武功的陌生女子,你都敢收?”夏今安挑眉道。
余老板輕笑了一聲:“我歌舞坊里的人,也都是我一路收過來的。我們這些走江湖的賣藝的人,是從來不計較這些的。況且歌舞坊里有一個會武功的,也給我們解決了不少麻煩,起碼不會有土匪打我們的主意了。”
很好,這話說的沒有漏洞。這表情也沒有漏洞。
這說辭恐怕是在牢房里想了一夜吧?
夏今安微微勾唇道:“那你可知,阿離什么都招了。”
“招了就好了。那這樣在下是不是就洗脫嫌疑,可以離開了。”余老板說道。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根據(jù)阿離的供詞,余老板你可是有最大的嫌疑。”夏今安說道。
余老板嗤笑了一聲,像是一種諷刺。
“難不成你們抓不到兇手,就來污蔑我嗎!”
“不,你說錯了,兇手抓到了,只是在調(diào)查幕后黑手而已。”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與我無關。”余老板被這突如其來污蔑氣到了,語氣變得頗為不善。
夏今安定定的看了余老板幾秒,隨后莞爾一笑:“怎么還生氣了,我只不過是試探你一番,看你這反應這事情還真是與你無關了。”
余老板似乎是被氣得不輕,最后咬牙道:“你們欺人太甚!”
夏今安笑了笑,隨后讓人將余老板押回牢房了,然后轉身看著云縛沉問道:“怎么樣?”
“可疑。”云縛沉看著余老板漸遠的背影,輕吐了兩個字。
夏今安聽完打了個響指,“心有靈犀!咱倆想的一樣。走吧,咱倆邊走邊說。”
“嗯。”云縛沉難得語氣輕快,他喜歡她那句心有靈犀。
兩個人并肩離開了京兆府尹,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夏今安出聲說道:“這個余老板表現(xiàn)的太完美了,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