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有些后悔。
他知道她有事瞞著他,也知道,她對于狩獵有著說不出的排斥和恐懼,可那時候,他竟然以不想逼她為由,讓她獨(dú)自承擔(dān)了這些!
“太匪夷所思了,我怕說了,你不會相信……”葉朝歌埋在他懷里,有些心虛。
說實(shí)話,若非今日他自己聯(lián)想到了夢境,她也不會順勢而為。
“胡說,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我從來沒有質(zhì)疑過你,更不曾懷疑過……”
“小姐?”
衛(wèi)韞的話尚未說完,敲門聲響起,緊跟著,青茗的聲音傳來。
葉朝歌問:“什么事?”
“北燕的華容公主來府求見。”
華容?
葉朝歌皺了皺眉,“可有說什么事嗎?”
“不曾。”
“先請人去前廳奉茶,我待會就過去。”
門外腳步聲遠(yuǎn)去。
衛(wèi)韞皺眉,“她來找你做什么?”
葉朝歌搖頭,“我也很奇怪。”
華容的到來,是她從未想過的,昨日在長公主府,她們二人雖有短暫的交流,但要說的上情分,卻是完全沒有的。
“若不想見,便直接打發(fā)了,不必難為自己。”
“那倒不至于,華容公主與嬌容公主不同,估計過來,是單純串門子。”
歷經(jīng)一世的她,比誰都清楚,華容公主與嬌容不同。
前世的她,在上京是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人,雖是北燕來的和親公主,但為人低調(diào),不刻意與誰交好,也不刻意與誰交惡。
她還記得,也是她,是在婚后過得最幸福的一個。
平王,如同他的封號一般,平平常常,平平無奇,胸?zé)o大志向,同樣,也是唯一一個,在衛(wèi)成登基后,被封為親王的一位。
他與華容成親后,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并不曾因?yàn)閲鴦e而芥蒂。
在她消散之前,他們夫妻依舊恩愛非常,平王一生沒有納妾,只守著華容一人。
可以說,平王和華容,是她曾經(jīng)最為羨慕的一對。
胡思亂想著著,葉朝歌去了前廳。
“參見公主殿下,小女來遲,萬望公主殿下勿怪。”
“葉小姐不必多禮,快快起來。”華容上前,將人扶起來,握著葉朝歌的手,面色微郝道:“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不說一聲便不請自來,還希望你不要介懷。”
葉朝歌笑笑搖頭。
“我來這上京有一段日子了,一直在驛館之中,認(rèn)識的人更是有限,昨日,我與你一見如故,方才在今日不請自來。”
華容解釋道。
葉朝歌面上依舊噙著笑,心中則納悶了,昨日她們二人除了最開始打過招呼后,再無它言,何來的一見如故?
華容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而經(jīng)過一番接觸,可以看得出,她是個沒什么心機(jī)的人。
說話且直接,沒過一會,便將該說的,不該說的,皆說了出來。
“其實(shí)我并不想來大越的,可你也知道,我雖然貴為公主,卻不受寵,更沒什么讓父皇另眼的,即便我不來和親,留在北燕,最后也只不過是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