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關(guān)齊妃上,宣正帝向來沒有理智可言,而葉朝歌此時卻用齊妃,用往事意圖脫身,局面不利于她們!
其實,徐皇后和惠婕妤完全多慮了。
葉朝歌并不是在利用齊妃打感情牌,她只是想要提醒宣正帝,盡管斯人已逝,但曾經(jīng)的回憶卻沒有隨之逝去。
更提醒他,齊妃雖然去了,但衛(wèi)韞是齊妃唯一的兒子,大長公主是齊妃唯一的好友。
愛屋及烏,無論方才如何,無論最后如何,他都要記得此點。
且,惠婕妤與齊妃再像,終究不是本尊!
“父皇節(jié)哀,母妃若是在天有靈,必然不希望父皇一直沉浸在過去當中。”
也該面對現(xiàn)實了。
宣正帝從臺上下來,從中拿出他曾經(jīng)親手所捏的娃娃,緊緊的握在手心。
“太子妃當真是好本事。”
惠婕妤毫不掩飾譏嘲的開口。
兩個娃娃,便讓局面大轉(zhuǎn),且讓宣正帝再度懷念齊妃,可真是好手段。
“不過,太子妃此舉是何意?難不成,是心虛了?”
“惠婕妤方才不是還說不確定,怎么現(xiàn)在的語氣,卻像是咬準了太子和本妃呢?”
“是不確定,可太子妃此舉,讓嬪妾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該確定了?”
葉朝歌輕輕一笑,“那您是確定了,還是不確定啊?”
“你!”惠婕妤咬了咬牙:“端看太子妃怎么辯解。”
“惠婕妤用錯詞了,不是辯解,是證明,在此借用父皇方才的話,是誰的因果,誰也跑不了,您說是吧,惠婕妤!”
葉朝歌目光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著惠婕妤。
后者一開始還能硬氣,可到底知道怎么回事,若說一點不心虛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一想到當時她在最后面,無人看見,一顆心漸漸穩(wěn)了下來,看向葉朝歌,“還是待太子妃證明了再說吧。”
她就不信,葉朝歌能將這盤死棋走活!
葉朝歌對她笑笑,“那您可要看好了。”
隨之不再理會她,轉(zhuǎn)向依舊捧著兩個娃娃神色恍惚的宣正帝,輕聲呼喚:“父皇。”
宣正帝沒應(yīng)。
衛(wèi)韞走過來,“父皇。”
宣正帝方才有了反應(yīng)。
“父皇,母妃已經(jīng)去了……”
宣正帝手顫,看向衛(wèi)韞。
許久,方材逐漸平靜下來。
葉朝歌見狀,她走過去,將木質(zhì)宮殿前面的長臺階輕輕的拿下來。
之前在長樂宮,她好奇拿起來看,卻不小心將這處長臺階給弄掉了,當時她嚇了一跳,知悉此物乃齊妃生前最愛護的物件,愧疚不已。
衛(wèi)韞卻告訴她,這本來就是活動的,安上即可。
葉朝歌將長臺階單獨放到一處,然后拿起其中一個小娃娃,對之前問話的陸常在說:“假如這個娃娃是您,而這個臺階就是琉螢臺的臺階,您可還記得,是在哪一階上?”
陸常在仔細回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自上往下的第二臺階上。”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被人擠在了后面,惠婕妤摔下來,是在她剛邁下臺階不久。
葉朝歌拿著代表陸常在的娃娃,放到自上往下的第二格臺階上,“這樣可對?”
陸常在點點頭。
見狀,葉朝歌又拿起三個娃娃,分別置于陸常在的右側(cè),和前面臺階下,“您看,這位置如此擺放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