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就這么大點,一下子要照顧三個,有些拿不過來。
把玩間,一個脫手,回眸而笑的娃娃掉到了錦被上。
田嫻兒松了口氣,慶幸自己在床上,否則若是掉到地上,非摔碎不可。
誰知,她的這口氣還未松利索,眼角的余光便瞄到了躺在錦被上的泥人娃娃底座,只見上面,刻著幾個字。
她眨眨眼,將手上的另外兩個放到一邊,將那娃娃拿起來看。
底座上的確被刻了幾個字,很清晰。
——惟愿你安好。
這……
田嫻兒連忙又拿起另外兩個,翻到底座看。
其中一個刻著——別無所求;而另外一個則刻著——曾經,以后。
她將三個娃娃按最初到她手里時的次序依次排好,連起來就是:曾經,以后,別無所求,惟愿你安好。
田嫻兒心下猛地一跳。
“小姐,這……”
“噓。”
在小喜更大聲的開口之前,田嫻兒手指抵唇,示意她噤聲。
隨之翻來覆去,將三個娃娃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除了底座的刻字之外,再無其他標記,甚至連商鋪以及捏造這泥人工匠的獨有標記也不曾找到。
田嫻兒若有所思,沉默稍許,讓小喜將之前墨慈送來的小玩意兒都拿出來,然后逐一甄別,并未發現如泥人底座一般的刻字。
眉尖微微擰起,難道,是巧合?
可這巧合,也巧合的太微妙了。
聯想到之前母親的嘀咕,突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田嫻兒微微瞇起眼睛,掃了圈這段時日墨慈所送來的小玩意兒……
或許,這些,并不是墨慈送來的!
這個念頭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回想墨慈的性子,她不會給自己送這些,像之前的安神香囊,才是她的作風。
不錯,在這之前,墨慈曾派人給她送來了一個親手做的香囊,還有一枚壓驚符。
而這些……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性極大。
田嫻兒本就是個好奇心極重的性子,發現了問題,要是不弄個清楚明白,她會睡不著。
當即,讓小喜將這些東西收到一個盒子里,然后吩咐人給她更衣。
“小姐,您要干什么?”小喜滿臉懵然的看著起身下床的小姐。
“去葉府!”
她要去找墨慈證實一下!
“什么?去葉府!”小喜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小姐不可啊,您現在還正病著呢,大夫說了,要您好生休養。”
“什么病,我沒病,不過就是被嚇到了,行了,你趕緊收拾裝好。”說罷不理會大驚小怪的小喜,去了耳房洗漱更衣。
小喜見她家小姐弄真格的,連忙派了院中跑腿兒的去前頭請田夫人。
田夫人趕過來時,田嫻兒已經穿戴好。
“嫻兒,你這是干什么,你身子還沒好呢。”
田嫻兒抹了把臉,“娘,我沒事,就是還有些沒回神,這幾日把我悶壞了,我去葉府看看墨慈,待會就回來,您不用擔心。”
然后不顧她娘的反應,田嫻兒拉上抱著裝有小玩意兒箱子的小喜,便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