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成州齊嚴(yán)氏拜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
面前之人恭敬屈膝行禮,一身符合規(guī)制的青色錦衣,珠釵清淡但不寒酸。
身形細(xì)長,因她此時垂首,看不見她的模樣。
葉朝歌走過去,把人扶起來,“二舅母快快免禮。”
隨著齊嚴(yán)氏起身,葉朝歌看到了她的面龐。
精致美貌,雖然烙印上了歲月的痕跡,但不難看出,其年輕時,是位美人。
她眉眼微垂,眼睛透徹,其中隱隱流動著精明睿智。
是個精干之人。
在葉朝歌打量齊嚴(yán)氏之際,齊嚴(yán)氏也在偷偷的打量她。
關(guān)于這位太子妃,早前兒她可是聽說了不少,眾說紛紜,可千言萬語,皆不過是聽說,很多傳言少不得夸張夸大,對此,她并不曾借鑒過。
在她看來,外界所傳再多,也不如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來的明確。
從其能成為太子妃,并在與太子大婚后穩(wěn)坐于太子妃之位,且東宮除去她并無女眷,太子在意,大長公主庇護(hù),如此之種種,又怎會是個簡單之人?
雖說,大長公主所謂的庇護(hù)實(shí)在有些牽強(qiáng),畢竟齊家人皆清楚,大長公主對他們齊家早已厭惡至極,多年來沒有動手,也不過是看在故去的齊妃份上罷了。
而大長公主偏心于太子妃,其中不乏與當(dāng)年一事有關(guān)。
可不管怎么說,在她看來,這其中多少還是有些情意在的。
由此可見,這太子妃當(dāng)真不能小覷。
想著,齊嚴(yán)氏更為恭敬。
雖然,名義上她是太子的舅母,亦是太子妃的舅母,是為長輩,但說來也是好笑,齊家又算得了哪門子的長輩?
要被人稱為長輩,受晚輩尊重,至少要有個長輩的樣子。
齊家?
從上到下,呵呵。
而且,她的兒子即將參加春闈考試。
她又不傻,自不會在此拖后腿。
下人們上了茶,葉朝歌挑了一些家常來問。
短短一會兒,便將這齊家又了解的深入了一些。
齊二夫人齊嚴(yán)氏共育有一女一子。
女兒早早的出嫁了,如今只剩下一個寶貝疙瘩齊家小公子即將考試。
從短暫的言語間,不難聽出齊嚴(yán)氏對齊家的冷淡。
坐了一會,齊二夫人便識趣的告退離開。
送走了齊二夫人,葉朝歌便回了綺歆樓。
衛(wèi)韞已然回來了。
他回來時,正好葉朝歌在前頭接見齊二夫人,故而便繞開了前殿回了綺歆樓。
“用膳了嗎?”
葉朝歌搖搖頭,“她來時我將將起身,只用了兩塊糕點(diǎn)。”
衛(wèi)韞命人傳膳。
廚房很是麻利,很快便將膳食搬上了桌。
膳間。
葉朝歌說起了齊嚴(yán)氏。
“瞧著是個明白的,怎地齊家還能落至此地步?”
齊家如今是齊二老爺當(dāng)家,作為其夫人,齊二夫人自然是當(dāng)家主母。
有此精明的主母,這齊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到之前的地步。
還有之前的齊家倆姐妹一事。
衛(wèi)韞呵了一聲,意味不明道:“我那個好二舅出了名的寵妾滅妻。”
葉朝歌嘖了一聲,便也明白了。
寵妾滅妻啊。
這主母便是再如何的精明,齊二老爺?shù)男钠且彩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