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一想,這倒也是。
而且,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陸恒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紀,在鄉下成了親也沒什么可意外的。
不過,這樣看來,陸恒的情況倒是一直不錯。
如若不然,依著他對葉思姝的癡心,也不會娶妻。
說起葉思姝,她好像也很久沒有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
……
自從祁氏那得知鄭蕓要帶著陸恒回京后,葉朝歌便記下了這件事。
衛韞回來知曉后,恩了一聲,淡淡道:“是要回京了,之前有收到過伯恩侯遞來的折子,已然稟明不日回京。”
“伯恩侯也回來?”
“恩。”
當年,鄭蕓先行帶著陸恒離京,隨后兩個月后,伯恩侯也隨之追了過去,至此,伯恩侯府在上京逐漸退出了權利的舞臺。
后來,她從母親那聽說,伯恩侯也去了鄉下,并與蕓姨重修舊好,他們一家在鄉下過起了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雖然沒有榮華富貴,但也沒有了之前的隔閡和堵心。
當時她聽說,為此還高興過一陣兒。
畢竟在前世的時候,在她自請去家廟之前,伯恩侯和蕓姨皆是不冷不淡的,明明是夫妻,卻因為前塵往事而相敬如冰。
無論是作為前世的兒媳婦,還是這一世的葉朝歌,對于伯恩侯和鄭蕓之間的前事,她都沒有資格置喙,沒有資格說誰對誰錯。
但是她知道,無論是誰對誰錯,近二十年了,彼此給彼此的懲罰都已經足夠了。
人生短短能有幾個二十年?
既然放不下,又何苦互相折磨?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世,倒是沒有了那些遺憾。
總感覺,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在想什么?”
葉朝歌回神,“在想蕓姨和伯恩侯。”
衛韞面上的緊繃微松,稍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她在想陸恒!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陸恒,從始至終他打心眼里不喜歡。
明明對方與她之間,還有他,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聯系,可就奇怪的是,就是不喜歡,那種不喜歡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從小到大,作為太子,他已然能做到將自己的喜好收放自如,或者說,到今日,也沒什么對某些事某些人特別的不喜。
但就奇怪的是,對陸恒,他發自內心的討厭。
很奇怪,但有時候又覺得理所應當。
有些矛盾。
“你幫我派人看著點,若是蕓姨他們回來記得同我說一聲。”
衛韞挑挑眉,聲音有些危險道:“你想做什么?”
葉朝歌沒有多想,如實道:“蕓姨待我一直不錯,她若是回來了,作為小輩,自是該過去探望。”
“只是這樣?”
葉朝歌終于聽出了不對勁,不解的看著他,“不然是怎樣?”
“感覺你今天好生奇怪,說話陰陽怪氣的,怎么,在外面受了氣找我來發泄了?”
葉朝歌不樂意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先看看我現在是什么模樣!!!”
敢找她撒氣,也不看看她肚子里揣的那倆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