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眠站直了身體,臉上反倒沒了之前的恐懼,“我現在在你們手里,你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死過一次的人,而且我這個人向來是留不住的就毀了。
如果我覺得沒有活下去的機會,那我為什么要便宜你們?我來的時候已經給保險柜連上了自毀裝置,三點前如果我回不去解除,保險柜里的東西就會化成飛灰。
包括你們要的玉龍觥。”
“你敢?!小丫頭片子敢和老子叫板,我先廢了你一只胳膊。”踢傷蘇枚的男人顯然脾氣更急,沒等坐著的男人說什么,他先怒了。
岑眠臉上掛著冷笑,“海城宋家厲害不,敢休了我,我也能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前幾天的賭石大會你們聽說了吧,宋家那一夜賠了何止一個億,在海城不可動搖的地位現在已經不穩了。
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撐到三點,咱們玉石俱焚。”
岑眠臉上異常冷靜,完全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遇到這種情況下應該有的反應。
“我……”踢蘇枚的男人還想再說什么。
坐著的男人抬了下手,止住了爭論。
“行了,簡小姐的膽量在下今天見識到了,這樣吧,你說要怎么樣你才肯把東西交給我們?”
岑眠剛剛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于落了落,她一直是在強撐著,臉上冷靜,心里卻慌得一批,手腳都冷得像冰。
“既然你有誠意那就這樣,我帶著你們去取東西,當然也得帶著我朋友,到時候我們一手交貨一手放人,怎么樣?”
相比這里,岑眠的店里自然要安全得多,能逃生的機會也大一些。
坐著的男人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就聽簡小姐的。”
凌晨兩點三十分,岑眠和蘇枚被押著回到了岑眠的古董店。
岑眠站在大門前,把手在褲子上蹭了兩下才把手上的冷汗擦干,把食指放在指紋鎖上,叮咚一聲響,門開了。
壓在她脖子上的刀一直沒離開她的脖子,即使剛剛坐車的時候也是一樣,現在她脖子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
也許是因為太緊張,她竟然沒感覺到一點兒疼,只是一顆心一直吊在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