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收回目光,對周邊的街坊連個正眼也不曾瞧過,只握住姚蕓兒的手,領(lǐng)著她越過王婆子,向著自家走去。
打開門,袁武將尖刀收起,那王婆子剛見到他手中的尖刀,便是打了個寒噤,不由自主的往后蹭了幾步,似是巴不得遠(yuǎn)遠(yuǎn)躲開。
“今天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若再讓我看見你來這里撒野,別怪我手下無情。
”袁武聲音低沉,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婆子,只看得她心頭發(fā)毛,渾身上下都是冰涼冰涼的。
“滾!”男人厲聲開口,王婆子嚇得一個哆嗦,原先的氣焰也不知是落到哪里去了,在男人的威勢下,竟是連大氣也不敢喘,終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落荒而逃。
待王婆子走后,原先三三兩兩圍在袁家門口的街坊,也是作鳥獸散,眨眼間沒了個蹤影,而那四下里的議論紛紛,卻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的,在背地里,也不知會把袁武說成什么樣子。
回到家,袁武見姚蕓兒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遂是將她抱在懷里,語氣也是溫和了下來,只道;“別怕,沒事了。
“
姚蕓兒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隔了好一會兒,才抬起小臉,對著男人道;“相公,王婆婆是大姐的婆婆,說到底也都是咱們的親戚,你方才...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聽了這話,袁武頓覺無奈,他撫上姚蕓兒的臉龐,只道;“傻瓜,對付這種惡人,自然不能講情面,若不將他們震住,往后只怕有的麻煩。
”
姚蕓兒聽著,卻也覺得他說的有理,當(dāng)下便默不作聲了起來。
而袁武見她臉蛋上的紅印未消,那眸子變得幽暗冷冽,沉聲道;“再說,若不是顧忌著你大姐,我又豈會這般輕易就饒過了她。
”
姚蕓兒聞言,見他黑眸灼灼,正凝視著自己,那小臉頓時一熱,心下卻驀然想起了那兩條鯉魚,當(dāng)即就是“哎呀”了一聲,趕忙從男人的懷里抽出了身子。
“怎么了?”袁武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我的魚!”姚蕓兒也來不及和他解釋,只匆匆的往外跑,袁武瞧著無奈,卻也只得跟上。
袁家的大門口此時已是空無一人,又哪里還有那兩條鯉魚的影子?
想必方才定是有人趁亂,將那鯉魚悄悄拿走了。
姚蕓兒心下黯然,剛回過身子,就見袁武正站在那里,她心疼那兩條魚,只覺得難受。
“相公,咱家的魚沒了。
”姚蕓兒說著,想起早起送給馮家的那兩根骨頭,更是覺得心疼的厲害,那聲音又輕又軟,透著絲絲委屈,讓人聽著心疼。
“魚?”袁武不解。
姚蕓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將自己拿了豬骨,去馮家換了魚的事和夫君說了,說完,眼圈便是一紅,自責(zé)道;“都怨我,沒有把魚收好,本來還想著等晚上給相公燉一條,燒一條,好換換口的....”
不等她說完,就見男人唇角微勾,打斷了她的話;“不過是兩條魚罷了,等待會兒我去清河里捕上幾條,沒什么要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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