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蕓兒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方才去看楊婆婆,沒想到里正也在,說是楊婆婆的孫兒去了凌將軍的麾下當兵,很了不起。
”
聽到“凌將軍”那三個字,袁武的臉色剎那間變了,深邃的眉宇間也是不為人知的浮起一抹陰戾,他勾起唇角,只淡淡道;“凌將軍?”
“是啊,孫先生說,這位凌將軍統領天下百萬軍馬,十分了得,他的祖先還是咱們大周朝唯一的異姓藩王呢。
”
姚蕓兒巧笑倩兮,只將私塾先生的話說給男人聽,待她說完,卻見袁武面色深沉,眼瞳中也似有火苗在燒,周身都是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冷冽。
“相公,你怎么了?”姚蕓兒自成親后,還從未見他有過這般的神色,當下那張小臉便是一怔,語氣里也是帶了幾分慌亂。
袁武閉了閉眼眸,將緊握的拳頭松開,面色已是恢復了尋常,只對著眼前的女子道了句;“我沒事,只是有些餓了,去做飯吧。
”
姚蕓兒聽了這話,自然是將那凌將軍拋到了九霄云外,她連忙點了點頭,匆匆去灶房里忙活了起來。
而袁武站在那里,魁梧的身軀筆挺如劍,一雙眼睛更是黑的駭人,他一言不發,只將手中腕兒粗的柴梗,一折兩斷。
日子漸冷,姚蕓兒身子弱,以往每年入冬,都是要鬧幾場風寒的,今年嫁了人,許是成親后吃的比在娘家時好了許多,那原本纖弱不已的身子也是略略圓潤了些,又許是男人的百般憐愛,她竟是一場風寒也沒有鬧,一張小臉整日里也都是白里透紅的,氣色極好。
這一日,袁武又是在家宰殺了一頭豬,留下了一小半擱在鋪子里,另一半則是打理了干凈,堆在木板車上,留著去鎮里做買賣。
姚蕓兒為他將干糧準備好,一直將他送到了村口,方才回來。
到家后,姚蕓兒將自己縫制的新衣裳拿了出來,這衣裳還是用袁武之前為她買來的那一整匹布做的,蔥綠色的底料,青翠欲滴,上好的棉布摸在手里亦是十分柔軟,前陣子家中總是有事,直到這幾日得了空閑,她一連縫制了好幾天,才算是將衣裳做好。
姚蕓兒摸著那新衣裳,只覺得心頭甜絲絲的,本來這衣裳是想著留到過年時才穿的,可她畢竟年紀小,每當袁武不在家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要將這新衣裳拿出來瞧一瞧,看一看的。
也不知是看了多久,姚蕓兒剛要將新衣裳收起,卻驀然想起這衣裳自做好后,她還從沒上身穿過,若是有哪里不合身的,她也好改一改。
這樣想著,她便是將自己身上的舊衣舊裙脫下,小心翼翼的換了新衣。
鏡子里的女子膚白勝雪,眉若遠黛,一雙眼瞳澄如秋水,畢竟是嫁過人了,縱使她身姿纖瘦,可那蔥綠色的羅裙還是將她柔弱小巧的身姿勾勒的曼妙動人,那般青翠的顏色,生生將她的肌膚襯托的白如凝脂,她整個人站在那里,鴉翼般的長發垂在身后,花骨朵般嬌嫩白皙頸項,那一張瓜子小臉更是顯得越發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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