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唇角微勾,只道;“和粉絲一個價。
”
姚蕓兒這才放下心來,瞧著她溫婉的笑靨,男人的黑眸迥深,擁她入懷。
余下的這些日子,姚蕓兒的孕吐依舊是十分嚴重,整日里吃不下飯,尤其是些肉菜肉湯,更是連聞都不行,唯獨那燕窩配著冰糖燉了,還能勉強吃個幾口,袁武瞧在眼里,沒隔幾日便又去了鎮(zhèn)里一趟,將家中剩余的銀子全用來買了燕窩。
路過茶肆時,就聽幾個人正坐在那里一面喝茶,一面說話,袁武聽了幾句,便是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要了一碗水,靜靜的聽了下去。
“那劉員外死的是真慘,我聽說連頭都是被人一刀砍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這死后連個全尸都沒有,真真是造孽!”
“可不是,就連劉府的家丁和管家也都是被人一刀斃命,到現(xiàn)在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瞧見,這官府也不知是干啥吃的,怕又是一樁無頭案了!”
“你們有所不知,荊州城的溪山如今鬧起了大蟲,也不知是害死了多少條人命,府衙多日來加派人手,要去將那大蟲捕獲,還放出話來,誰要能將那大蟲打死,賞錢足足三十兩哩!”
“三十兩?”同桌的另一人先是驚詫,繼而又道;“三十兩又能如何,那大蟲兇猛,別說三十兩,怕是三百兩,也無人敢去哩。
”
一語言畢,其余諸人紛紛咂嘴稱是,袁武將碗擱下,一聲不響的取出銅錢,走出了茶肆。
袁武回到家,就見自家小院里炊煙裊裊,姚蕓兒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正倚在門口等著自己。
“相公。
”見到他,姚蕓兒便是展露笑靨,向著他迎了過來。
袁武瞧見她,黑眸中便是一柔,只握住她的手,兩人剛踏進院子,飯菜的清香便是撲鼻而來,讓人聞著精神一振。
“相公餓了吧,再等一會兒,湯煮好就可以吃飯了。
”姚蕓兒為男人遞來熱騰騰的汗巾子,留著他擦手,自己則是走到灶臺旁,拿起一小塊棉布,將自己的口鼻,連帶著半張小臉都給圍住,剛將鍋蓋掀開,肉汁的香味便是縈繞不覺,骨頭燉著蘿卜,湯汁鮮美濃郁,誘人的很。
袁武上前,瞧著她成了蒙面人一般,便是好笑道;“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將臉圍住?”
姚蕓兒回過身子,只露出一雙剪水雙瞳,眉眼間透出幾許羞澀來,只小聲道;“我說了相公可不許笑我。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每次聞到肉味我都想吐,今天我可算想到了好主意,用棉布將口鼻遮上,聞不到這股肉味,做飯時就不難受了。
”
袁武聽著,心里便是涌來一陣憐惜,他伸出手,將姚蕓兒纖瘦的身子攬在懷里,低聲道了句;“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
姚蕓兒搖了搖頭,眉眼間滿是溫柔的笑意,只將小臉貼在夫君的胸膛上,輕聲道;“一點兒也不辛苦,我只要想到咱們要有孩子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袁武沒有說話,只將下顎抵在她的發(fā)頂,大手卻是將她攬的更緊。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