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說的盒子,是這個嗎?”姚蕓兒將盒子遞到了父親身邊,姚老漢渾濁的眸子在瞧見盒子的剎那,便是透出一抹光彩,他緩緩點了點頭,喉嚨猶如風箱一般,每一個字都是說的極其吃力;“蕓丫頭,將盒子打開....”
姚蕓兒按著父親的囑咐,將那沉香木的盒子打了開來,頓時覺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愈加明顯,而盒子里則是安安靜靜的擱著一塊白如羊脂般的玉佩,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溫溫潤潤的。
見父親示意自己將玉佩拿起,姚蕓兒伸出小手,只覺這玉佩觸手柔潤,滑如凝脂,仔細一瞧,便見那玉佩上刻著一只臥虎,栩栩如生,就連虎身上的虎毛都是根根分明,而在玉佩的反面,還刻著一個字,姚蕓兒認識的字少,也瞧不出那字念什么。
“爹爹,這枚玉佩....”姚蕓兒秋水般的瞳仁中滿是不解,只望著姚老漢,心跳卻是莫名快了起來。
“蕓丫頭,爹一直沒告訴你,你不是咱家親生的閨女.....”
姚老漢話音剛落,姚蕓兒的臉色頓時變得如雪一般的蒼白,她怔在那里,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姚老漢瞧在眼里,卻仍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只怕自己再不說,往后便沒了說的機會;“你是我十七年前,從云堯鎮抱回來的,所以,爹給你取了個名字,叫做蕓兒。
”
姚老漢喘著粗氣,這一段話說的稍微長些,便是歇了好一會,才慢慢道;“當年,我從荊州城趕貨回來,途徑云堯時,瞧見一個老婆子躺在地上,被凍得奄奄一息,我下車一瞧,才看見那人已經不行了,在她懷里,就抱著你。
”
姚蕓兒眼瞳滿是錯愕,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父親,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恍如一場噩夢。
姚老漢緩了幾口氣,又是開口道;“她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這塊玉,也是她交給我的,要你長大后,憑著這塊玉,去尋你的生身父母.....”
姚父的話猶如驚雷一般,炸在姚蕓兒耳旁,姚蕓兒懵住了,只輕輕搖了搖父親的胳膊,眼眶中滿是淚水,搖頭道;“爹爹,你騙我的,我是你和娘的孩子,我是姚家的女兒!”
姚老漢嘆了口氣,眼角也是濕了,沙啞道;“你打小就和咱村的女娃不一樣,你生的俊俏,個子又小,當年那老婆子也曾說過,你們是從京城而來,她在臨終前也是口口聲聲的叮囑我,說你身份貴重,一定要我好好照顧你,帶著你身上的玉,去邊疆找凌家軍....”
“凌家軍?”姚蕓兒聽著這三個,全身都是一震,輕輕的默念出這三個字來。
姚老漢點了點頭,道;“爹也曾想過要帶著你去邊疆,可一來路途太遠,二來沒過多久,滇南暴亂,爹打聽到凌家軍已從邊疆趕到了滇南,沒過多久,又聽說東海那邊有倭寇生事,凌家軍又從滇南趕到東海,這些年來,凌家軍東征西討,家里事又多,爹實在是沒法子帶你去啊。
”
姚老漢說到這里,聲音已是低的模糊不清,那臉色愈是難看起來,雙眼凹陷,整個人都沒點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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