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安氏一動未動,只靜靜的回過身子,當做她從未來過。
晚間。
姚蕓兒收拾好小小的包袱,她并沒有多少東西,只有兩件換洗的衣裳,今日她本是要由穆文斌送到城里的,可軍營出了這等事,袁杰被俘,袁崇武受了重傷,此事便耽擱了下來。
她攥著自己的小包袱,眸心亦是空空洞洞的,想起主帳中的那一幕,只覺得心如刀割。
他們是一家四口,而自己,卻是一個外人。
她或許早已該走了。
姚蕓兒擦干自己的淚水,望著夜色,只等夜深人靜后,好悄悄上路。
聽到身后的聲響,她回過頭來,就見袁崇武已是換了衣衫,走了進來。
“相公。
”姚蕓兒輕輕開口,這兩個字她已是許久沒有喚過,當這兩個字從嘴巴里喚出來時,從前在清河村時的那些個日日夜夜,點點滴滴又是重新浮上了心頭,她望著眼前的男人,卻怎么也無法將他與自己的夫君融合到一起去。
袁崇武沒有說話,只一語不發的上前,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溫暖,直到被他重新抱在了懷里,姚蕓兒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還是那個憐惜自己,疼愛自己,將自己捧在手心的殺豬漢袁武。
姚蕓兒心頭一酸,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只輕輕的倚在他的懷里,一動也不敢動。
袁崇武半晌沒有說話,緊緊的箍著她,直到姚蕓兒的小手撫上他腹上的傷口時,他微微一震,松開了她的身子。
“還疼嗎?”姚蕓兒聲音輕柔,眼瞳中的疼惜,讓人瞧著心碎。
袁崇武搖了搖頭,望著女子眼睛里的水光,只讓他無言以對。
“你都知道了?”袁崇武開口。
姚蕓兒點了點頭,“我聽士兵說了,你為了救孩子,受了重傷....”
姚蕓兒將自己去了主帳的事隱過不提,想起那一幕,便覺得眼眶酸的疼。
“蕓兒,”袁崇武聲音低沉,只緩緩道了句;“他是我兒子,我必須去救他。
”
姚蕓兒垂下眸子,袁崇武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頭難受,剛要開口,就見姚蕓兒抬起小臉,對著他輕聲道;“你是父親,救兒子是天經地義,我都明白。
”
袁崇武見她神色凄清,一張瓜子小臉瘦的只有巴掌大小,下顎尖尖,膚色更是蒼白的厲害。
袁崇武看著,只一語不發的將她攬在懷里,他的胡茬早已冒了出來,此時抵在姚蕓兒的額前,只扎的她微微的癢。
在清河村時,他最愛用自己的胡茬去扎姚蕓兒的小臉,每次都將她逗得咯咯直笑,此時回想起往事,只讓姚蕓兒心頭一酸,幾乎要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她合上眼睛,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去環上男人的腰,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
“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袁崇武說著,粗糲的大手輕撫上姚蕓兒的臉龐,輕輕摩挲間,是無盡的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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