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蕓兒睡著,袁崇武悄悄起身,抱著女兒坐在床頭,望著孩子粉雕玉琢般的小臉,只讓他的心里說不出的酣暢快慰,忍不住在女兒的臉蛋上親了又親,喜愛的不得了。
袁崇武并沒有在軍營待太久,前方戰(zhàn)事危急,他不得不盡快回到戰(zhàn)場。
留在軍營的這幾日,男人一直守著姚蕓兒母女,就連一些軍政要事,也都是等著妻女睡著后,方才批閱處置。
月子里的嬰孩很乖,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是有十一個時辰都在睡覺,偶爾姚蕓兒從睡夢中醒來,總能看見袁崇武守在女兒的搖籃前,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孩子,那唇角總是掛著幾分笑意,看著姚蕓兒心里又溫又軟。
孩子在睡夢中也不老實(shí),總愛揮舞著小手往自己的臉蛋上撓,每當(dāng)這時,袁崇武總是會將女兒的小手擋住,他的手勢輕柔,仿佛這孩子是件瓷器似得,一碰就會碎的不可收拾。
而女兒每次一哭,都會讓他的眉心緊蹙,心疼不已,不等孩子第二道哭腔傳出,袁崇武早已將孩子抱了起來,在帳子里一遍遍的走,哄著懷中的稚女。
到了后來,就連周嬤嬤和乳娘都看不下去了,私下里皆是小聲的嘀咕著,哪有這樣寵孩子的,這又不是兒子,不過一個丫頭片子,王爺也如此寶貝。
就連她們大著膽子來勸,只道這月子里的孩子哭一哭也是好事兒,要男人出去歇息,把孩子交給她們就好,可袁崇武卻也只是微微一笑,仍舊是衣不解帶的照料著姚蕓兒母女。
這一晚,袁崇武和衣而臥,大手?jǐn)堅(jiān)谝κ|兒的腰際,兩人均是睡熟了,驀然,卻聽搖籃里傳來一陣哭聲,細(xì)細(xì)弱弱的,如同小貓兒一般,牽扯著父母的心。
兩人俱是醒了,姚蕓兒揉了揉眼睛,對著男人道;“相公,溪兒只怕是餓了,快把她抱來,讓我喂一喂。
”
豈料袁崇武卻是搖了搖頭,一笑道;“溪兒不是餓了,聽這哭聲,怕是該換尿布了。
”
姚蕓兒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向著搖籃走去,伸出手將粉團(tuán)似得女兒抱在了懷里,熟練的解開孩子的襁褓,果真就見孩子的尿布已是濕了。
姚蕓兒瞧著,趕緊兒拿過干凈的尿布,剛要開口說上一句我來就好,誰知袁崇武已是自然而然的從她手中將尿布接過,親手為孩子換上。
姚蕓兒心里一暖,換了尿布的溪兒果真不鬧了,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一時看看父親,一時看看母親,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可愛極了。
袁崇武攬過姚蕓兒的身子,兩人一道逗弄著懷中的稚女,姚蕓兒抿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溪兒不是餓了,而是要換尿布了?”
袁崇武伸出一個手指,讓女兒握住,一面逗著孩子,一面笑道;“回頭告訴乳娘和周嬤嬤,若是溪兒一直兒小聲的哭個不住,那便是餓了。
若是哭一陣便停一陣,便是該換尿布了。
”
姚蕓兒聽著這話,不知為何,鼻尖竟是一酸,眼眶里更是漲的難受,忍不住就要落下淚珠。
袁崇武回過身子,見她眼睛紅紅的,還不等自己開口,姚蕓兒便是向著自己依偎了過來,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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