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恭讓出難題的,是禮部的一個官員。
在早朝之上,他說話文縐縐的,處處掉書袋,引經(jīng)據(jù)典,故意讓小恭讓連話都聽不明白。
然而,小恭讓聽完之后,以同樣文縐縐的話回應(yīng),也引經(jīng)據(jù)典。
說話的時候,他小臉緊繃,神色淡淡,絲毫也沒有慌亂。
如此,這禮部的官員十分驚訝,再不敢造次。
其余的朝臣見小恭讓居然有這樣的造詣,也是驚奇不已,再不敢小看他。
早朝上發(fā)生的事情,燕凌寒和赫云舒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聽完稟報,燕凌寒笑著看向赫云舒:“看吧,我就說,恭讓可以應(yīng)付的。”
赫云舒揪了揪他的耳朵:“那我是不是也跟你說過,孩子能應(yīng)付是一回事,我們提供陪伴,是另一回事?!?/p>
耳朵被揪住,燕凌寒急忙告饒。
待到小恭讓下早朝,赫云舒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在群臣面前,小恭讓小臉緊繃,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燕凌寒。
但到了燕凌寒和赫云舒面前,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吃完飯,赫云舒看了看小恭讓和小靈毓,囑咐道:“你們好生看家,若有難纏的事情,就聽從你幾個哥哥的意見?!?/p>
“是,母后?!贝饝?yīng)完之后,小恭讓和小靈毓一邊一個,抓住小溫良的手,可憐巴巴地哀求:“大哥,你出去之后若是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一定要記著給我們帶。還有啊,不管到了那里
,你都要記著,你家里還有可憐的弟弟妹妹等著你呢?!?/p>
小溫良笑笑:“放心,我會的?!?/p>
話別之后,赫云舒和燕凌寒帶著小溫良,坐著馬車離開京城。
小溫良隱約知道,這一次出來,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坐在車窗邊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風景。
外面的一切,都和京城里是不同的:樹很好,田野一碧千里,長河奔流而下,浪花滔滔。
一連行了七八日,小溫良還是看不夠。
察覺到小溫良那滿臉好奇的眼神,赫云舒暗覺以前自己太過遲鈍。
早知如此,她應(yīng)該早些帶小溫良出來的。
這一日,她將小溫良抱坐在腿上,笑著問道:“溫良,當時你跟著你師父走,去了哪里呀?”
小溫良認真想了想,然后誠實地搖頭。
他是真的不知。
印象中,他似乎是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帶到了高山之巔的一個道觀里。
高山之巔,積雪終年不化,霧氣繚繞,眼前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實在是沒什么風景可言。
聽到小溫良的回答,赫云舒抱緊了他:“那這一次出來,我?guī)愫煤每匆豢达L景。我們大渝地域遼闊,每一處的風景都是不同的?!?/p>
“嗯!”小溫良重重點頭。
這一日,行至一處小鎮(zhèn),一家三口便換了尋常的粗布衣服,在小鎮(zhèn)子上逛街。
這只是一個尋常的小鎮(zhèn),沒什么特色,沿街有叫賣的人們,但所賣之物無非是一些蔬菜小動物之類的,都很尋常。
小溫良走在街道上,因為一路走來,看到了太多這樣的場景,故而顯得興致缺缺。但是走著走著,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