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時,沈逸軒沒來。
洞房夜,沈逸軒也沒來。
我一個人坐在房中,蒙頭的喜帕蓋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靈衣進來,替我梳妝。
我坐在鏡前,視線落到兩旁燃盡的紅燭上,壓抑了一夜的淚突然砸落下來。
靈衣見到被嚇了一跳:“小姐,您怎么哭了?!”
我想說沒事,可喉嚨里像是被石頭哽住了般,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有淚水不斷往外涌著,止都止不住。
靈衣在旁急得跳腳,卻無計可施。
這時,沈逸軒來了。
他站在門口,依舊穿著一身白衣,與這屋內的紅綢喜燭格外不符。
看著我臉上的淚,沈逸軒眼里好像有什么情緒閃過。
沒等我辨別清楚,就聽他說:“沈家在京城五里外有一處莊子,你今日便搬過去。
他真是厭惡極了我,要不然怎么會在大婚第二日便要將我趕走。
我自嘲著,壓下心里翻涌的澀意,輕聲問:“要是……我不愿呢?”
沈逸軒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了下來。
不等他說話,我對著靈衣開口:“靈衣,你先出去吧,我和夫君有些話想說。”
靈衣不放心,可礙于尊卑只能退下。
她出門時,將房門虛掩上。
剎那,房內就剩下我和沈逸軒。
我凝望著男人好看的眉眼,回想起了曾經我們二人相處的一幕幕…….怎么就換了個身份,就變成如今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