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
陸裕琛再也沒上過床。
兩人的關系,兜兜轉轉,竟好似回到了原點。
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樓二樓臨窗雅座。
霜月郡主不解至極:“霓凰!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怎的竟為那武夫黯然神傷起來了!”江霓凰眸色黯淡,只勉強一笑。
霜月見此,才明白她是真動了感情,一時竟無言以對。
半響,她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嘆一聲:“感情的事最是飄忽不定,心有所屬的男人,你再費心也不過徒勞?!?/p>
“況且你上次都為他受了陛下的訓斥,他卻還能如此對你,可見他于你根本無情至極!”聽及此。
江霓凰還是忍不住辯解:“那次,我并非是為陸裕琛,而是真心勸告父皇的,我朝若繼續放任匈奴,山河難保。”
聞言,霜月又一次沉默了。
半響,她視線幽幽看向窗外:“縱你心懷萬民,可這世道,我們女子又能改變什么呢?”江霓凰詫異無比,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平時大大咧咧的霜月看世事竟如此通透。
霜月隨即又笑道:“所以呀,公主,你何不像我一樣,莫問前程,及時行樂!”江霓凰聞言,只得苦笑。
她早已得知三年后國破家亡之慘狀,又如何能莫問前程就在這時。
茶樓外一陣快馬疾報聲傳來——“報!”“報??!幽州失守!匈奴大舉進攻!邊關連失六城!”‘啪’地一聲!茶杯碎成一地,江霓凰臉色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