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不必打地鋪了。”
這話讓陸裕琛動作一頓,他看了眼江霓凰,挑了挑眉:“公主這幾日行動不便,還是算了吧,臣怕會傷著您。
……”江霓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臉上頓時臊熱一片。
“我的意思是讓你以后不必打地鋪了,上床來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陸裕琛神色一怔,卻未動:“公主不嫌臣臟了?不怕臣睡壞了你這金絲楠木床,蓋壞了你的綾羅綢緞被?”這些,都是之前江霓凰理直氣壯要他睡地上的理由。
江霓凰忙搖頭:“以前都是我說的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君,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聞言,陸裕琛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話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鋪,應話上床來睡了。
雖然他上床后便背對著她睡,可江霓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連一段時日。
陸裕琛日日都很早回來陪她,江霓凰腿腳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著去的。
這讓江霓凰幾乎有種他們就此能好好過日子的錯覺。
腳傷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陸裕琛的生辰。
前世,江霓凰從未給陸裕琛慶祝過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給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
既然重來一世,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辦一番。
這日,江霓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著陸裕琛歸來給他驚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準時回來的陸裕琛今日卻遲遲未歸。
沒多時,陸裕琛派人回來告知:“駙馬說今日他有事要晚歸,讓公主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江霓凰失落不已。
想了想,她還是不死心的裝了幾份陸裕琛愛吃的膳食,提著去武場尋他。
遠遠便見他身影河邊樹蔭下。
“我自己過去。”
江霓凰從侍女手里接過食盒,欣喜走過去。
滿腔的歡喜,在見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時驟然消散。
背靠樹的兩人未曾發現江霓凰。
江落月給陸裕琛遞上一只荷包:“裕琛,生辰快樂。
每年也只有你記得我的生辰。”
陸裕琛的語氣是江霓凰從未見過的柔情。
一時間,江霓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錘。
而后,她聽見江落月感嘆——“裕琛,若當年我父親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著娶公主,我們能履行婚約的話,如今我與你應當是兒女成群了。”
轟然一下。
江霓凰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