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寶寶早早起床去藥館。陸巖深的知道她是要去找宋懷，也沒攔著她。宋懷的事是心病，不讓她去弄清楚，她肯定一直煩悶。陸巖深逼著她在家吃了個面包，又喝了杯牛奶，囑咐道，“有事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唐寶寶應承著出了家門。她到藥館時，天剛蒙蒙亮，還不到六點鐘。她敲門走進病房，卻沒看見宋懷，宋父也剛醒沒多久。看到唐寶寶過來，他很吃驚，“唐醫(yī)生，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唐寶寶說：“我今天不上班，也睡不著，就來藥館看看，宋懷呢？”宋父一臉和藹，“我以為你們年輕人都愛睡懶覺呢，結果一個比一個醒的早，小懷不在，估計早就醒來出去了，那孩子就沒睡過懶覺，每天天不亮就起，估計是早起給我買早餐去了。”唐寶寶意外，“他還傷著呢，怎么就出門了？”宋父輕輕嘆了口氣，“那孩子閑不住的，除非是腿斷了真走不了路了……在貧苦中長大的孩子，都吃的了苦。”唐寶寶擰眉，這并不是能不能吃苦的事。昨天是她給宋懷看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個三五天。就算身體強壯的練家子，也要躺個兩天才好。像宋懷這種年齡的學生，嬌氣一點的，一個月都不會下床。他竟然今天就跑出去了，說明他的身體抗病能力不一般。宋懷也是個練家子？唐寶寶懷疑，可如果他真的練過功夫，為什么她會看不出來？唐寶寶想著，問宋父，“宋懷練過功夫嗎？”“功夫？沒有，現(xiàn)在城里的孩子都練搏擊散打，練跆拳道什么的，我們沒有那個條件，沒機會練的。你怎么想著問這個了？”“沒什么，就是覺的他這么快就下床了，有點好奇。”宋父笑笑，“他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沒那么嬌氣。”唐寶寶沒反駁，又問，“宋懷不上課的時候都做些什么？”“他啊，要么在上課學習，要么就是在家伺候我，做家務，要么就是外出兼職，掙點外快。”唐寶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他這么小就做兼職了？”“嗯，我們家條件不好，我又是個廢人，壓力全在他身上，他不掙錢，我們就沒飯吃了……唉，好在他學習好，掙錢也沒那么辛苦。他們學校有幾個學習差的孩子找他補課，按小時收錢，一個小時25，他一個月也不少掙，夠我們吃了。”唐寶寶：“……除了給同學補課，他還做別的嗎？”宋父搖搖頭，“沒了，他補課的錢就夠我們花的了，就是辛苦了些，白天補，晚上補。”“晚上還要補？”“嗯，周一到周五他們學校白天有課，只能趁著晚上補。”唐寶寶說：“晚上補課不耽誤睡覺嗎？”“聽他說一般都是補到十一點多，之后他要么在同學家睡，要么回學校睡，就不回家了。”唐寶寶沒立馬接話，“……”陸巖深調(diào)查的結果的確有提到，宋懷平時偶爾會給同學補課，但是頻率絕對沒有宋父說的這么多。而且他晚上也很少回學校住，更沒有在同學家住過。那他不回家的晚上，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