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所有難聽的話,都在這一刻倒出來,“江隱,我以為你只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被生活虐待的多了,會知道如何上進。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惡心。”“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不如對元宸好,你也不看看你配嗎!”“你看看他長什么樣子!”“再看看你自己!”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竟好似恨了江隱幾十年。江隱氣得顫抖,拳頭緊緊攥住,嘴唇發(fā)白,“所以,你是在說你自己,對嗎?”“如果你一定要這么說,那我把剛剛這些話還給你,我不配。你更不配!”說完,看向沈玉,眼眶發(fā)紅,聲音顫抖,“算了,他的死活,我不管了。”沈玉拍拍他的肩頭,看向戰(zhàn)云梟,“我這邊,也沒什么問題要問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戰(zhàn)云梟聞言掃了眼姜越寒,道,“你的確,不配當一個父親。往后這種人,就不要生孩子。”“帶走!”男人嗓音沉沉的,顯然想到了自己。說來可笑,他的童年居然能和江隱同病相憐,偏偏兩人身世血脈上來說,還都是皇家貴胄,真是諷刺。小五又何嘗不知自家主子被勾起了傷心事,上前忍不住踹了姜越寒一腳,“你這個chusheng!”說完,一把提起他,往外面走。姜越寒吐出一口血,癲狂大笑,“哈哈哈哈......好笑!好笑死了!是,我不配!你們長得道貌岸然的,就配了嗎!還不是一群陰溝里的蛆蟲!”他的眼珠子在顫抖著,似乎也想到了過往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要不是得留著審問,沈玉真的想讓他閉嘴。江隱聞言有些后悔,他就不應(yīng)該讓沈玉留他一條命,于是上前歉意地朝著戰(zhàn)云梟抱拳,道,“對不起,是我私心,將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也謝謝王爺剛剛幫忙說話。”“客氣。”戰(zhàn)云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與看常人沒有任何區(qū)別,算不上多友善,但對江隱而言卻正是他想要的,沒有同情也沒有不尊重,讓他感受到自己和他是對等的。說到底,同病相憐。都是不靠譜的父母,只管生不管養(yǎng)。但男人之間的交流通常都是點到為止,更多的話也都憋回心里去了。姜越寒被拖出去,便剩下逍遙窟這些人了。這里面魚龍混雜,斧頭幫的人、天子教的人、就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接下來都要一一甄別處理,但這些事情,下面的人去辦就可以了。用不上戰(zhàn)云梟和沈玉親自上手。直到這是,夜傾塵才后知后覺,震驚的朝著戰(zhàn)云梟單膝跪地,道:“草民,見過暝陽王。”其余人反應(yīng)過來,也都無聲跪地。“都起來吧,沒必要。”男人嗓音低沉,雖然坐在輪椅上個頭比旁人矮了一些,但身上的氣場卻猶如天神降世,那輪椅也變成了他的王座,威嚴赫赫。夜傾塵起身,這才眼神復(fù)雜地看向沈玉,道,“你其實,不是慕容玨,是沈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