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西裝革履,面龐清新,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淡淡沐浴后的清香,完全沒了昨晚的頹廢。
程毓秀的神經(jīng)一緊,雖然都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但是還未這樣清醒的面對面看過對方。
一時間她不知道把眼神放哪里,更不敢往他身上看,她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昨晚蓋在他身上的毯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程毓秀低著頭,“你,你酒醒了。”
宗啟封淡淡的嗯。
程毓秀連忙站起來,她起來的動作太快,腳絆倒了桌腿,又跌回了沙發(fā)內(nèi),她手忙腳亂,“我馬上收拾好。”
“不用怕我。”宗啟封站了起來,他能感覺的到,程毓秀見到他很緊張,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的確令人不適,他也很不習(xí)慣家里忽然多出這么一個女人。
“你是她找來的,你就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和我說,你覺得呆在這里悶,也可以出去,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程毓秀垂著眼眸,“我知道。”
說完宗啟封就走了,并未留下來吃早餐。
從那天起宗啟封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但是并不會和她一個房間睡覺,他在樓下的客房里休息。
后來程毓秀才知道,他每天回來是做給文嫻看的。
不過白天的時間她是自由的,為了不虛度光陰,程毓秀決定到外面找個事情做,就不會覺得時間太難熬。
她有學(xué)歷,但是沒有工作經(jīng)驗(yàn),找個文員職位的工作還是很輕松的。
面試通過,她就過上了上班的日子,這樣一過便兩個多月。
宗啟封回來的晚,又在樓下休息,他們幾乎不會碰面。
她的生活很充實(shí),上班的時候會很忙碌,下班回來會學(xué)習(xí),吃過飯之后,她就會在房間里查資料,在公司里不懂的事情,她都會記下來,然后回來學(xué)習(xí)。
這天她和往常一樣,下班后,吃過晚飯,洗了澡窩在床上找資料。
她看的入神時,接到了程毓溫的電話,這是她唯一聯(lián)系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
父親去世,這個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宏飛要見你。”
白宏飛是到國外出差了,公司里在拓展一個項(xiàng)目,需要引進(jìn)一些設(shè)備,這些設(shè)備國內(nèi)沒有,他只能到國外去買。
因?yàn)椴⒉豁樌缘R了一些時間,等到他回來,才知道程家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找不到他的女朋友,她深愛的女人,程毓秀了。
他幾次來程家,程毓溫都說自己不知道程毓秀的下落,而推辭掉。
直到,他安排好公司里新開發(fā)的項(xiàng)目,又一次來到程家,這次態(tài)度特別的堅(jiān)決,如果程毓溫不告訴他程毓秀的下落,他就不走,程毓溫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就連程毓溫上廁所,白宏飛都要跟著。
程毓溫被逼的沒了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妹妹。
程毓秀聽到白宏宏飛這個名字,愣了好久,而后不由自主的哭。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委屈,她心痛。
“我看他好像對你還要感情......”
“他對我有什么感情?”程毓秀打斷哥哥的話,如果在乎她,愛他,為什么會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消失不見,甚至讓她聯(lián)系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