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娘爬的不高,看到蕭容瑾握著紅鶴冠,快速從上面跳落。來到了蕭容瑾面前,剛才還氣沖沖的臉,此刻心急如焚:“快丟了它,快丟開它。”“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說到這,蕭容瑾將紅鶴冠遞給顧嬌娘:“給你,舉手之勞,日后不要再爬這么高,你可以找人幫忙。”顧嬌娘就差沒給他一個大白眼。她見他還死死的抓著,拿出自己的手帕道:“放這里來。”“嗯。”蕭容瑾把藥放到她的帕子。顧嬌娘包好了紅鶴冠,放到藥筐,再回到蕭容瑾面前,蹙眉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蕭容瑾攤開手掌。哦,剛才用來摘紅鶴冠的那只手,此刻多了一片紅色的異物。顧嬌娘說:“你下次不要多管閑事,那是有毒的,誰讓你亂摘我的藥。”她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藥箱。她入山的時候,還特意帶了藥箱,就怕會碰到什么意外。她從藥箱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也不顧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禮,抓住了蕭容瑾的手,在他的手掌心里劃開了一道口子。毒血立刻從那道口子里冒出來。顧嬌娘用力的擠壓,卻不能完全的把毒血壓出來。若是不能在最快的時間把毒血引出來,紅鶴冠的火毒便會快速的流入他的心脈。有些藥師煉出來的火毒,便是從紅鶴冠的葉徑里提取出來的。她一只手扣住了蕭容瑾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低下頭,用嘴巴去吸取毒血。蕭容瑾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推她。她被他推開,但嘴里含著一口吸出來的毒血。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便吐掉毒血,問他:“弄疼你了嗎?你再忍忍,我很快幫你把毒血吸出來。”蕭容瑾聽到這話,拿起了掛在腰上的水袋,遞給顧嬌娘:“有毒的,你不準吸,快把嘴巴洗干凈,我來。”他動用內(nèi)力把毒血逼出來。顧嬌娘盯著地上的黑血,過了好一會兒,那毒血才變回鮮紅的血液。蕭容瑾問:“這樣可以了嗎?”“嗯嗯。”顧嬌娘連點了幾下頭,擰開了蕭容瑾給她的水袋,喝了一口,再將嘴里的水吐出來。完全沒有注意,這是蕭容瑾的水袋。蕭容瑾問:“那接下來,就這樣。”“我?guī)湍惆鷤!彼畔滤謴乃幭淅锬贸隹山舛镜乃幏郏佋谒膫帲儆眉啿及阉膫谩?伤@只手,是拉弓的手。想到這,顧嬌娘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蕭容瑾見此,問她:“又怎么了?哪里不妥?”“你的手有一條口子,不放便再狩獵了吧。”顧嬌娘剛才的氣早已消了:“不能狩獵,那還怎么參加狩獵賽?”蕭容瑾低哧一笑:“顧小姐覺得,我很需要明珠頭冠,還是皇上的賞賜?”這話倒是把顧嬌娘給問住了。蕭家一手將燕帝送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他想要什么,只要跟燕帝說一聲,只要燕帝給得起的,都會給。他哪里需要透過這場比試卻討要皇帝的恩賞。顧嬌娘別開臉,收起自己的藥箱,道:“剛才,還是要多謝融安世子幫我摘藥,雖然有一點小小的矛盾。”蕭容瑾笑看著她。目光從她耳朵慢慢移到她的斗篷大衣上,輕聲說道:“先前,顧小姐對我好像有什么誤會。”“我們重新認識了一下吧。”“顧小姐,我叫蕭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