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廳外面的下人走入:“世子妃,有何事吩咐?”楚妙起初是慌了,可是她又很快冷靜下來了,若蕭家軍軍營有難,她更不能慌。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先聯(lián)系軍營里的蕭家首將,了解那邊的清楚再作打算。她起身道:“送些吃的到沈姑娘的院子。”說完,楚妙就起身走出了大廳,給軍營寫了一封信,讓飛鷹送去。然后也祁深說明瘟疫缺藥一事,祁深也立刻傳信回圣醫(yī)門,告知圣醫(yī)當下盤州情勢。兩日后,音素找到了囤藥的人。她把囤藥的婦人帶到了楚妙和祁深的面前。那婦人穿金戴銀的站在楚妙面前,道:“聽說是你們要買藥?”楚妙眼眸微瞇,由上至下的打量婦人:“對呀,你手里都有什么藥?”“那就要看看少夫人所求的是什么藥了?我手里的藥應有盡有。”婦人道。楚妙從衣襟里拿出了藥方。音素拿過藥方遞到了婦人面前。婦人看到方子上的藥,兩眼發(fā)亮,她深知安家是大戶人家,也知道自己從安家藥行低價買藥再轉賣回給安家不厚道,可是利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這不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嗎?“少夫人這方子上的藥,我都有,按這劑量來抓,一個藥品五萬兩,少夫人這方子上面有十種藥品,那一包藥便要五十萬,少夫人要幾副?”楚妙聽到婦人獅子大開口,面容卻依舊淡定。她反問婦人:“我沒有聽錯吧?”“少夫人,你沒有聽錯,這一方子我也就是賣給安家的人才算便宜,若是賣給別人,那可是十萬起步。”婦人比劃著手腳大言不慚的說。祁深反諷一句:“除了安家和盤州幾個富商,誰還買得起你手里的藥?你還能賣給誰?”婦人被祁深的話嗆了一下,眼珠子轉溜了幾圈,想著要如何來圓自己剛才說的漏洞。楚妙就先發(fā)話:“藥我當然要,但是我有幾個問題感到很疑惑,你為什么要從各大藥行卷走這些藥材,你可知道這個方子是治什么的嗎?”婦人笑瞇瞇的回道:“我就是看別人囤,那我也囤,畢竟我們那就是囤藥轉手再一賣,他就大發(fā)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囤。”“這方子吃什么的,當然是治瘟病的呀,少夫人沒有聽到風聲嗎?聽說再過不久盤州就會爆發(fā)瘟疫”“我賣完這批藥就打算去別的地方了,少夫人,藥你要多少?我們先說好了,不欠帳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看她津津樂道,漠視人命的嘴臉。楚妙心里也有算計著。“藥我肯要買,而且我要你手里的全部藥材,錢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你,我就是好奇,一旦瘟疫真的爆發(fā),老百姓無藥可用,你們也會選擇高價買給那些人嗎?”楚妙道。婦人“咯咯”的笑了兩聲:“少夫人,你這問題問的也太可愛了,我手里有貨,誰有錢我就賣給誰,我賣給少夫人多少,賣給那些人就什么價位,絕不會賣貴了給少夫人的,那我回去叫人把藥材都搬來安家?”楚妙算是看透了人心。她回頭下祁深說:“大師兄,你還有什么問題嗎?”“她剛才說不止她一個人囤藥,你可還有認識的囤藥人?把他們都帶到安家來,你手里的藥和他們手里的藥,我們都要了。”“誒,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