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見是真的愛不動了。
她那奮不顧身的愛,讓她吃了太多的苦頭。
賀鋒被她推的踉蹌,耳邊是雨聲嘈雜還有她的厲聲質問。
問的賀鋒啞口無言。
他迄今為止仍記得結婚那天,聞月見看他的眼睛。
靈動、清澈、緊張里還有掩飾不住的歡喜,那雙眼睛,在那之后的兩年都只裝著他一人的身影。
可現在,她說她不愛了,不要他了。
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賀鋒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人生頭一次,生出了莫大的無力感。
“七天。”
他眸光晦澀,聲音也啞然的不像話。
“聞月見,我只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后,你不回來,我綁也會給你綁回江家。”
聞月見身子震顫一瞬,一言不發。
賀鋒卻一眼將她看透,一字一句的警告:“你不用想著跑,這一次你要是再敢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找回來,別惹我生氣。”
賀鋒是誰?首都首長的孫子。
這五年他自己一路摸爬滾打也成了個赫赫威名的大人物,在首都,干什么不是前呼后擁。
聞月見毫不懷疑他最后那句話的真實性。
可他憑什么這么霸道?
明明受委屈的都是她,他到底憑什么兇她?
頭頂的白熾燈年久失修,閃了一瞬,徹底結束了它此生的宿命,死在了這個大雨傾盆的夏天。
眼前的視線昏沉下來,一并弱下來的,還有聞月見微弱的呼吸。
賀鋒默然,摸著黑將那蛋糕強硬的塞進她手里。
她不接,他就一根一根,極具耐心的把她的手扯開。
好不容易將蛋糕塞到她手心,她反手又想推回去。
賀鋒的耐心告罄,聲音陰冷下來:“不想被蛋糕填飽,我不建議用其他方式喂飽你。”
說著,他的手就要往她腰身處去。
在特殊病房的回憶再度回籠,腰腹的酥麻感還未消散,聞月見被嚇到,想也不想就把蛋糕收了回去,落荒而逃。
臨走前,她還兇巴巴的,跟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樣呲牙瞪他。
“賀鋒,你卑鄙無恥!”
賀鋒滿不在乎:“在樓上我就說了,我還有更無恥的,你不是都嘗過了?”
“你!”
聞月見說不過他,面紅耳赤的跑了。
這一次,賀鋒再沒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