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抓撓之余,低聲威脅:“承擔下來,不然你兒子,孫子,丈夫都別想活命,你若承擔,我保證,他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秦嬤嬤看著金氏打鬧,卻讓人恐懼的陰森嘴臉,這一瞬間,明白什么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來人,帶走。”薛大人一聲令下,瞬間幾名侍衛上前,去押秦嬤嬤。這時,不光秦嬤嬤害怕,就連金氏跟青黛都十分恐懼,若是秦嬤嬤被抓回去,嚴加審問,秦嬤嬤再經受不住嚴刑拷打,那一切,都會被她暴露出來的。秦嬤嬤用力推上金氏,金氏靈機一動,瞬間往后倒入,猛然撞上薛大人。說時遲,那時快,秦嬤嬤在眾人沒有注意之際,像瘋了一般,奪去那無蟲毒蟻毒液,全部喝進肚子里。金氏跟青黛看到這里,放下心來,現在死無對證,就算自己在風口浪尖,會被懷疑,但沒有證據,他們就拿自己沒有辦法。秦嬤嬤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頓時七竅流血而亡,死的透透的。半夏皺眉,可惡的金氏,又逃過一劫,不過這件事,也真還板不倒金氏。薛大人看向面色黑沉的太子,手心都出了無數的汗珠。“太子殿下,這……”月北翼從頭到尾,黑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倒是端王站出來:“原來是家有惡奴,很明顯,一切都是這惡奴做的,薛大人,還不將這尸體帶走。”薛大人趕緊低頭道:“卑職遵命。”他揮揮手,命人將秦嬤嬤的尸體帶走。就在這時錢國公府的管家來報:“少爺,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上吊自盡了。”薛大人聽到這話,就感到一陣頭疼,很明顯是一個畏罪zisha的。錢少棠眼眸中露出冷意:“上吊zisha,還真是巧合。”來報信的人,不明白自家大少爺的話,可是大少爺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冷光,著實嚇他一跳。薛大人告辭,這件案子,已經成了無頭案,人犯都死,查無可查。“時候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去復命了。”端王說完這句話,別有深意的,看了半夏一眼,便離開了。端王離開,太子自然不便多留,一句話也沒有說,隨后就走了。送走他們,藥侯爺的臉色,再也掩藏不住壓抑的憤怒。只聽:“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藥侯府。金氏吃痛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藥侯爺:“老爺,你為什么打臣妾。”青黛跟玄參,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著金氏。藥侯爺目眥欲裂,沖著金氏怒吼:“秦嬤嬤是你的奶娘,她毒害我母親,你說你絲毫不知,誰會相信。”金氏立刻豆大的淚珠往外流,一副委屈的模樣:“侯爺,您不能如此冤枉妾身,秦嬤嬤做的事,臣妾絲毫不知,臣妾哪里知道,她內心是個毒的,老爺您要相信我啊!”藥侯冷哼一聲:“你口口聲聲說,讓本侯相信你,那你告訴本侯,那秦嬤嬤,為什么要陷害半夏害我母親。”青黛替母親氣不過,不就是一個賤人,父親為了一個賤人,打母親就不對。“父親,母親好歹與你夫妻十幾年,無論什么原因,您都不能如此對待母親。”聽到青黛的話,藥侯感到心寒:“你的意思是,疼你寵你的祖母,即使被人害死,我也不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