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要開口,月北翼就低聲道,聽她說完。本來還因為半夏絕色,他生了欣賞之意,可半夏現在的言辭,頓時將他給惹怒了,他身后坐著的天狼國使臣,看向半夏的眼神,都如同要吃了她一般。“啪!”的一聲,天宸彝拍桌而起,指著半夏怒道:“這就是你們大月國的禮數,任由一個女子,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藥侯爺嚇的,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明明是大冬天,他卻嚇的汗流浹背,一顆心都提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閨女,心里想著,女兒被判死罪之時,他去跟皇上求求情,看看能不能代替閨女去死。半夏輕笑:“天狼國大皇子,小女如何胡攪蠻纏,不講理之說?還請大皇子明示。”“哼!我小皇弟,在你大月國被刺殺身亡,至今兇手都找不到,你竟然說,跟我們天狼國沒有關系,你不是胡攪蠻纏,是什么?”半夏冷笑一聲:“天狼國使臣,莫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需要小女再提醒一下。”半夏這回,不是跟天狼國大皇子一人說話,而是面對整個天狼國的使團。“當年,你天狼國挑起戰-爭,我大月,年僅十七歲的戰神太子殿下,帶領十萬大軍,將你們天狼國,打得節節敗退,差點滅國。當年的天狼國皇,為了保住天狼國,而特意送來貢品與皇質子,我大月國皇,宅心仁厚,菩薩心腸,不忍心民不聊生,就留下質子,沒有再步步緊逼,難道,這件事你們都忘了。”半夏聲音清冷高亢,字字清晰明了,讓所有大月國人聽了,都激動澎湃。天狼國的使臣,一個個面色都不太好,這是他們天狼國的恥辱。半夏根本,就不給天狼國,任何喘息的機會,繼續道:“你們天狼國,送來的是質子,而不是主子,他在我大月國一天,就是我大月國人,是我大月國的質子,你們天狼國,從將他送出來的那天起,就再無權干涉他的死活。”“好。”突兀的叫好聲,響起,半夏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月北翼。“當初,本殿以十萬大軍之力,都能將天狼國,殺的片甲不留,現在本太殿坐擁百萬雄軍,又懼怕誰。”赤(裸)(裸)的威脅啊,皇上都十分贊賞的看著半夏。剛剛半夏的一番言語,讓他明白,大月國該有的氣勢。梅太傅忍不住,又低聲跟藥侯爺夸贊道:“你這女兒了不得,幾句話,揚了我大月國的雄威,還堵住了天狼國,借題發揮的唯一借口,秒極秒極。”藥侯爺看著皇上,明顯愉悅的神色,心中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松下來。天狼國眾人,此刻無力反駁,簡直快被氣死了,還只能憋著。半夏態度突然放軟,仿佛剛才那個,盛世凌人的丫頭,不是他一般。她掩唇淡笑,若十里春風,花開半夏,女人的柔弱之美,讓人恍了眼睛。聲音輕柔,若泉水叮咚:“至于天狼國大皇子所說,我們因在今日使臣到來,而發生爭斗,屬于不歡迎各位使臣的說法,小女可不認。”她走到中間,所有人都將她的五官,一顰一笑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美,不可方物,若出水芙蓉讓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