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走過去,君寒沖著她微微一笑。長公主向半夏伸手,半夏拉住長公主的手。長公主著急道:“夏丫頭,平日里你跟子晴的關(guān)系最要好,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半夏看著長公主那悲傷的模樣。很想跟長公主說,子晴應(yīng)該是去找她大哥了。可想想,最后還是狠下心硬著頭皮道:“前幾天她跟我提過離家出走,我當(dāng)時沒有怎么在意沒想到真的走了。”“什么?前幾天?難道是你家宴請的那一天?”半夏點點頭:“嗯,就是那一天?”長公主聽到這里更加著急了:“那她有沒有跟你說為什么啊?”半夏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君寒,張開嘴又咽了回去。見半夏如此可將長公主給急死了:“你這丫頭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君寒的二嬸直接就鄙夷道:“哼,還說跟子晴郡主是要好的閨中密友,現(xiàn)在郡主消失了也沒見你第一時間道出一切看來也是個心腸不好的巴不得郡主出事吧!”君寒眉頭輕蹙,冷冷的看了自己的二嬸一眼,心中的厭惡更甚。半夏這一生重活絕對不會委屈自己,憑什么被別人說。她當(dāng)時就反擊道:“小女不說還不是給作為長輩的你留幾分臉面,既然這臉您不要那小女也只能實話實說了。”“你……”君寒的二嬸被氣的夠嗆,她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罵了沒臉。她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半夏道:“郡主走之前跟我說,這君公子的二嬸抓心撓肝的要做成這門婚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要說君公子人是極好的,只是他家里關(guān)系復(fù)雜而且君公子從小就跟爺爺生活在軍營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小時候幾次不明原因差點亡故。”說道這里,半夏特意看了一眼面色沉的不能再沉的君寒二嬸。繼續(xù)不留余地道:“子晴郡主還說,君公子身為元帥府嫡長孫都不能保全自己,以她單純的性格更加無法保全自己。”“這萬一有個好歹,到時候不光是讓父母傷心更是連累君寒被父母兄長嫉恨,皇舅舅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婚她是萬萬不能定的。”半夏的一席話,將所有的重點疑點都點透。知女莫若母,長公主又豈能聽不出來這些話絕對不是她那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的女兒能說出來的。即使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夠想的如此透徹。半夏說的對,這君寒的二嬸對自己百般討好,就是為了讓自己將女兒嫁給君寒。然而君寒在元帥的府的處境并不是太好,小時候就經(jīng)常發(fā)生各種意外。若說不是人為鬼都不信,不然老元帥又為何出征打仗都要帶一個孩童。他的女兒單純善良,從來都不愿意把人往壞處想,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被青黛給利用。而這一點君寒的二嬸也是清楚明白的,那么萬一女兒在元帥府稍有不慎被人害死還查不到真兇。他們自然會將所有憤怒都怪在君寒的頭上,到時候君寒想活都難。想到這里長公主心里陡然明朗,對點破一切的半夏感激有加。君寒嘴角微微勾起,對半夏越發(fā)的佩服,別人看不透的事情,她卻能一眼道破。老元帥的面色十分難看,心里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