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抬眼,眼神堅毅。
男人仰靠在沙發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雙長腿,在寬大軍褲包裹下,隱約可見飽滿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開雙腿。
“你醫術的確不錯,我的頭好了很多。”他道。
楚寒予稍微松快幾分。
“頭疼,按小腹,這道理我頭一回聽說。你仔細講講。”他又道。
楚寒予:“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為根。您頭疼日久,乃虛性疼痛,是陰陽不調和。揉按腹臍,治標不治本,應該服用小建中湯。”
男人聽了,淡淡笑了笑:“陰陽不調和……有趣,你要調和我的陰陽?”
楚寒予做過婦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葷話。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來克制內心的憤怒與害怕:“辛與甘合而生陽、酸得甘助而生陰,陰陽相生,中氣自立,才能調和氣血而止頭疼。”
男人聽著,神色莫測。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診脈就胡說八道?”
楚寒予:“您的病,我見過好幾例。當然也需要診脈,來確定我的診斷。”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來吧。”
楚寒予道是,要走近他,他卻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將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醫。”
語帶輕佻。
楚寒予再靠近,就要走到他兩腿間了。
她遲疑時,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懷里一帶,雙腿合攏,將她箍住。
楚寒予愕然。
轉瞬間,她坐到了他懷里。
男人不由分說,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長驅直入,撬開她牙關,吮吸她的柔軟,貪婪汲取她的氣息。
楚寒予拼了命推搡。
“不可無理!”她狼狽將他的臉推開,“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還這么生澀?怎么,他不行?”
楚寒予氣得臉色發紫。
若不是性命之憂,這等無恥浪蕩之徒,應該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烏藥香。”
楚寒予突然明白了。
烏藥的確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時心緒不寧,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調制的藥粉刷牙。
那藥粉中,她添了烏藥。
在牢中,她與他說話,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烏藥香。
“……我給你調制止痛藥,你松開我。”楚寒予掙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說。
這話,荒誕無稽,楚寒予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開!”她微微提高了聲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輕浮,我便于你同歸于盡。”
男人黑眸中,閃過一點情緒。
很淡,若有若無。
他松了手。
楚寒予掙脫出來,整了整衣衫。嘴唇有點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對你、對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處。”他依舊仰靠在沙發里,長腿交疊。
抽出雪茄,裁開,他尋找火柴。
火柴在旁邊茶幾上,他看了眼楚寒予,“替我點火。”
楚寒予沒動:“放我回去,我替您開藥。我也絕不是奸細,您可以細細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話,她不接,裝作沒聽到。
男人口中銜著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認識我?”
楚寒予搖頭。
“我是蘇希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