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抱陌陌躺上了病床,然后抱著他,母子二人就這樣蜷縮在病床上,沉沉睡去。而此時,夜寒霆駕車,載著墨千麟,急速朝夜宅而去。墨千麟側(cè)頭,看了看手握方向盤的夜寒霆,試探般問出一句:“你,真的恨凌薇嗎?”“什么意思?”夜寒霆沒好氣地問。“沒什么,就是看你挺累的,嘴里喊著恨,那幼稚的行為卻處處顯露著你對她的在意。”墨千麟淡笑。夜寒霆猛打了一把方向盤,將邁巴赫急停到路邊,隨后,他一臉怒相瞪著墨千麟。“墨千麟,我很歡迎你回東都,不過,你若是想觸我霉頭找不自在,我一定滿足你!”夜寒霆冷冷道。“我說老夜,我隨口一說,你用得著這么大反應(yīng)嗎,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墨千麟古怪地看著他。夜寒霆真的惱了,赤果果威脅起副駕座上那家伙:“墨千麟,你特么不想被我丟下車的話馬上給我閉嘴!”墨千麟連連點頭,“行行,我不提這事,不過講真,你打算什么時候和薇妍結(jié)婚?”墨千麟問。夜寒霆俊眉一挑,“你問這個做什么?”“沒什么,不過是想提醒你,薇妍是個好女孩,很多男人等著挖你墻角!”墨千麟意味深長地望著夜寒霆。“只要你墨千麟不故意搗亂,我倒還真不相信,東都有人能把薇兒從我身邊搶走!”夜寒霆淡淡道。他夜寒霆是什么人,那可是東都的神話,掌握著整座城市的經(jīng)濟命脈,別人捧他還來不及,又怎敢搶他東西?“是嗎?”墨千麟的嘴角,扯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夜寒霆瞟了墨千麟一眼,莫名地,他感覺墨千麟的這抹笑容背后,藏了些別的什么東西。夜色越來越沉。凌薇將胳膊從陌陌頸下抽了出來,隨后,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來到病房套內(nèi)小陽臺上,靜靜地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夜東都。我真的,能熬過去嗎,我的眼睛,真能治好嗎?感覺心里煩悶而不安,凌薇摸出玉笛,湊近唇邊。她輕輕吹了吹,玉笛里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不是音樂,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狂肆地嘲笑她淪為命運的玩物。凌薇將玉笛放在手心里,她發(fā)現(xiàn),這支玉笛竟然長出了自己的掌心。“這不是我的玉笛!”凌薇蹙眉。陌陌被凌薇的笛聲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從病床上坐起,側(cè)頭望向媽咪。“媽咪,剛才那聲音......”凌薇疾步回到陌陌的病床前,將手中的玉笛遞到陌陌眼前。“陌陌,這支玉笛不是你外公留給媽咪的,你有沒有看見,媽咪的玉笛去了哪里?”凌薇問。陌陌帥氣的小臉上布滿陰云。先前媽咪收起這支劣質(zhì)玉笛時,他以為那是媽咪怕自己擔(dān)心故意那么做的,現(xiàn)在看來,媽咪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舉動,是因為她失去了色覺。凌薇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玉笛是父親留給她最后的,最珍貴的一樣?xùn)|西,除了陌陌之外,支撐著她抗爭命運、活下去的信念。她以為,只要擁有玉笛,總有一天,她能找回父親,能找回凌家。可是,她弄丟了玉笛。“媽咪別急,我們仔細想想,問題出在哪里?”陌陌小小的巴掌覆上了凌薇冰涼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