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在b市步履維艱,進入公司之后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吧。
用了整整兩天時間,我跟阿姨終于將家搬完了,當天下午,我便讓阿姨帶著一系列房產材料去找周軒耀辦理過戶了。
晚上,阿姨回來,交給我一張支票,上面那一串零格外晃眼。
我拿著支票,跟阿姨慶祝了一番,可是一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嘴角的笑就垂了下來。
這樣輕輕松松到手一個多億,我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呢。
夜風從打開的窗戶里吹進來,有些冷,卻將我的理智吹回來一些,我低頭看著那張支票,彎起了嘴角。
瞎矯情什么?錢到手了才是真的,是他先對不起我的,這樁生意不欺不詐,我拿這錢合理合法。
將支票收起來,林月白的電話就進來了,溫潤的嗓音帶著笑意,“我聽說你坑了周軒耀一把?”
他在b市有自己的人脈,知道這件事很正常,我也沒想瞞著他,干脆利落的承認了,“是啊。”
林月白說,“看到你走出來,我很開心。”
我張了張嘴,卻無語凝噎。關于這件事,我騙得了所有人,可我騙不了自己。
走出來?七年的深情,一遍一遍的絕望,到最后狠狠一擊。要走出來,又談何容易?
林月白又說,“小伊,我希望你永遠這樣沒心沒肺下去。”
我扯了扯嘴角,依舊沒有說話。
“對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到b市。”他轉移了話題,“你的新身份我也給你辦好了,下周一你就可以進入梁氏了,以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接手公司。”
我說,“好。”
新身份是我要求的,過去的那個我,恥辱,悲憤,絕望,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索性永不再提起。
以一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第二天下午,我去機場給林月白接機,他看到我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機場人多眼雜,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我無所謂的說,“看到就看到,大不了就公布新身份唄,反正梁伊已經死了,墓就在那擺著呢,誰能說什么?”
林月白莞爾一笑,目光柔和許多,“膽大妄為,無知無懼,以前的那個梁伊,又回來了。”
我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請他吃了頓飯算是接風,吃完飯,我問他,“你的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
林月白卻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說了一個地址。
這地址耳熟,我想了一下才驚訝的看著他,“你跟我住一個小區?”
林月白溫和的笑著,“說來也巧,我剛好在那里有一套房,在國內這段時間就先住那里吧,跟你好有個照應。”
巧?
我買的那個小區是兩年前才建成的,而近兩年,林氏的發展重心全在海外,還有精力在國內投資房子?
我沉默了幾秒,說,“月白哥哥,謝謝你。”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才這樣大費周章。
林月白挑了挑眉,搖搖頭沒說什么話,我正想開車回去,一抬眼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珠寶店門口,站著一對熟悉的身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