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頭躲開了他的手,皺著眉頭看他,認真的說,“以后不可以這樣摸我的頭?!?/p>
林月白先是一愣,隨即失笑。
頓了頓,他問我,“我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你已經把事情安排的妥當完美,我一直也沒來得及問你,這次你讓周軒耀栽進去,用了什么辦法?我聽說,之前周軒耀曾經被多人指控,可最終都是安然無恙,連接受調查都沒有?!?/p>
我環抱住自己的膝蓋,想了老半天,很久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月白哥哥,你還是別問了?!?/p>
林月白深深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處理不干凈,留下把柄,被周軒耀查到你身上?!?/p>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在這種爾虞我詐的事情上面,我遠不如周軒耀有經驗。
可是林月白這么干凈,這么純潔,關于周軒耀的那些事那么黑暗,我一點都不想讓他沾染這些。
于是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可是林月白卻并沒有打算就這么放棄,他對我說,“小伊,你叫我一聲哥哥,我便是你最堅實的后盾,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可以信得過的人。”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解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
“可你并沒有完全相信你?!绷衷掳讻]等我說完,便接了一句。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上依舊帶著笑,似乎并未怪我,只是這樣平淡的說出一個事實。
我啞然,因為我突然明白,他說的其實是對的。
沉默了良久,我對他說,“月白哥哥,你知道三年前,墨夜總會里出過的人命嗎?”
林月白愣了一下,“你是說,三年前在墨夜總會里被打傷后來去世的公主?”
夜總會里,陪酒的女孩總是被稱為公主,這樣高大上的名字,被賦予了一種格外卑賤的意義,顯得著實可笑。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件事?!?/p>
林月白說,“我只是大概聽說過這件事,據說是里面一個陪酒女因為拒絕陪酒,被包廂里的客人打傷,后來傷口感染身亡,據說,當時打傷這個陪酒女的客人為此賠了一大筆錢?!?/p>
“三百一十七萬?!蔽医舆^他的話茬,對上了林月白訝異的目光,我笑了笑,“我知道,是因為當時我就在現場。那個陪酒女并不是被打傷之后感染身亡的,而是被一個猥瑣的男人包下之后,在包廂里霸王硬上弓,凌虐致死的?!?/p>
“什么?凌虐?”林月白愣了一下,“這怎么可能,出了這么大的事……”
“是啊,出了這么大的事,當時的周軒耀竟然安然無恙。”我彎了下嘴角,“你知道那個女孩死的有多慘嗎?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身上都是血,地上,沙發上也是血,她的身上被綁了許多的繩子,就連死,她也死的格外痛苦,那個男人是個變態,后來我查看過那個包廂的監控,那是令人作嘔,又叫人憤怒的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那個女孩被活活折磨死了。而她死掉之后,她的父母來認領她的遺體,竟然因為那個禽獸出了三百多萬的和解費,這件事就大事化無了,你說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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