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合顯然也有些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啊?!?/p>
“是在國內的時候,算起來也有兩三個月了,”我瞥了震合那張臉一眼,然后對吳澤冰解釋,“那次我被周軒耀以保護的名義,送到了精神病院關起來,一關就是半個多月,我擔心公司出事,于是便決定爬樓逃跑,只不過……過程有些狼狽,然后就看到了踩在高樓的墻上如履平地的震合,他幫我下樓的?!?/p>
那時候,周軒耀有心查我的身體,也是為了給我一個教訓,便把我在精神病院關了許久。我雖然無所謂,但是到底公司的事放不下。
那天晚上要不是震合幫我下樓,說實話,我很懷疑自己會被摔死。
我至今還記得他把我放在地上的時候,特別鄙夷的說了一句,“廢物?!?/p>
而此時,震合顯然也想起來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對著吳澤冰點了點頭說,“兩個月前,你派我去調查周家少爺的時候,我看她用一根繩子吊著在三十多層的樓上,差點把自己摔死,便順手把她帶到了地上。”
他輕描淡寫的話頓時讓我有些老臉掛不住,咳了一聲才說,“那次的事,謝謝你了。”
不過,對于他口中的,周家少爺,我也有了幾分思量。
那個醫院,是周軒耀家的產業,周軒耀之所以能把我關在那里,就是因為在那里說了算。
而吳澤冰讓震合跑到那里調查周家少爺,這個周家少爺指的是誰,顯而易見了。
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在那么早的時候,吳澤冰就在盯著周軒耀了。
那么周軒耀呢?他有沒有盯著吳澤冰?
想來答案是肯定的吧,不然對于吳澤冰救了他這件事,他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不覺得奇怪。
而我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卷入這個漩渦之中,并不是這幾天的事。
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震合對于我的道謝,只是擺了擺手,“你挺弱的,我只是舉手之勞,沒什么可謝的?!?/p>
他這話還不如不說,但是我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我這樣的普通人,對他來說,是太弱了。
人家這話沒什么毛病。
“精神病院……”吳澤冰呢喃著,突然看向我,欲言又止,“小秋秋……”
這可是吳澤冰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這種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一向要么是吊兒郎當不著調的,要么是正正經經甚至帶著狠厲的,我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看著他,“是有什么不對勁嗎?”
吳澤冰搖了搖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個時候,周軒耀對我下了死手,我自顧尚且不暇,就沒顧得上你,你別怪我?!?/p>
我又是一愣,隨即笑了,擺擺手說,“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跟周軒耀之間的麻煩,哪能算到你的頭上。”
吳澤冰目光幽幽的看著我,半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驀地笑了,“是我想多了。你和她……終歸是不一樣的?!?/p>
我心頭一頓,再看向他的時候,卻見他臉上已經回復了正常的神色,擺擺手說,“事不宜遲,震合,你現在就帶著梁小姐去機場,務必親眼看到她上了飛機,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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