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一輛車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酒紅色西裝,身邊跟著助理,似乎也是來參加宴會的。
長的有些混血,我確定自己在b城沒有見過這號人物,但是看男人周身的氣勢,應該不是池中物。
也許是國外回來的。
我原本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在意,打算先送蔡斐回去,卻沒想到,男人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在蔡斐身上頓了頓,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塊手帕。
“小姑娘,怎么哭成這個樣子?擦擦淚,你看生活多的是有趣又美好的東西,何必為了一點傷害就陷入悲傷?”
他將手帕遞到蔡斐面前,蔡斐呆呆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我笑了笑,這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對二十多歲的蔡斐,確實可以叫的上一聲小姑娘。
我幫蔡斐將手帕接過來,對那個男人笑了笑說,“謝謝你。”
然后用那塊手帕給蔡斐擦臉。
男人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大步走了進去。
剛剛他安慰蔡斐,我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并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蔡斐拿著那塊手帕,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笑了笑,“是不是覺得還是有善良和溫暖的?”
蔡斐遲疑的點了點頭。
我拉著她上車,“走吧,我送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好想想,這個孩子,到底留不留。”
上了車,蔡斐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之后,苦笑了一下,“是月白……他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我瞥了一眼,蔡斐沒接,電話很快就暗下去了,但是很快,第二個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次,蔡斐接起來了。
“喂。”她的聲音因為剛剛哭過,還有些沙啞。
車里很安靜,我能聽的一清二楚,林月白在那邊,有些猶豫,又有些關切的語氣,“蔡斐,你去哪了?我怎么沒有看到你?”
蔡斐面對他的關懷,卻很平靜,啞著聲音說,“我走了。”
“走了?”林月白頓了頓,“你怎么走的,要不要我送你?”
蔡斐說,“不用了,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頓了頓,她又說,“月白,很抱歉,今天給你造成了困擾,你放心,以后這種事絕對不會再有了,孩子……我會打掉,絕對不會讓它成為你和朗小姐之間的問題。朗小姐很好,我真心祝你們幸福。”
林月白的聲音有些慌,遲疑道,“蔡斐……”
蔡斐甚至笑了笑,“就這樣吧,以后我也不會再聯系你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卻抿了抿嘴唇。從林月白的反應來看,他對蔡斐不是沒有一點動容的,大概就是那種,有些在意,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吧。
人在被偏愛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只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明白,總有一天,林月白會明白,他錯過了什么。
我將蔡斐送回家,她下車之前,我問她,“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畢竟她是林月白介紹給我的,也是因為林月白才一直留在國內,現在,她徹底對林月白死了心,接下來不管做什么選擇我都會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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