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大概覺得我就要掛了,趙卿瀾突然喊了我一聲。
我聞聲應道:“嗯,你說。”
“沒、沒事……”好半天她才回了這么一句。
我無聲勾了勾唇角,沒想到我最后這樣告別的人,居然是趙卿瀾。
不過也無所謂了,自此之后,我跟那個世界的人應該也再沒什么瓜葛,他們如何,也跟我再沒半點關系。
……
跟趙卿瀾的聯系就這樣斷掉之后,我順帶把她給我發的那兩封郵件一并刪掉。
說實話我可以真心誠意地去祝福她,但對霍卓帆還是沒辦法做到,沒辦法若無其事地接受他真正結婚的事實。
刪完郵件又退出信箱之后,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糟糕,本來因為要去美國的喜悅也被沖淡不少。
唔,這樣可不行,已經那么努力到達現在,怎么可以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打亂了節奏。
我迅速地調整了一下,調整的方法就是出去找了家飯館痛痛快快吃了頓麻辣海鮮。
一個人躲在角落跟一大堆的蟹子龍蝦戰斗時,我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很快鼻涕眼淚就跟著一塊流了下來。
我胡亂抹了兩下,然后就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
雖然買醉這種事我沒太做過,但是聽人說此方法有奇效,我也學著試試。
當然場所可能有點不太合適,周圍都是三三兩兩的人在聚餐,說話很大聲,吵吵鬧鬧的煙火氣很足,根本沒有讓我兀自沉思傷感的意境。
真是沒件順心的事,我又將杯里的的酒倒滿喝完之后,結賬離開了這里。
十月底的夜風還是有些涼意的,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步伐有些踉蹌地往家走。
不過我意識還很清楚,幾杯啤酒而已,還灌不醉我。
只是有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不想清醒過來罷了。
走到家門口時,我靠在墻邊在找鑰匙,突然從背后冒出個人來,他出聲的時候,把我嚇得心臟都快停了。
我覺得陸思源大概是已經隨心所欲慣了,也沒人管著他,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想出現在哪里就出現在哪里。
冷不丁在我面前冒出來的時候,我差點把他當成尾隨的變態給揣在他命根子上。
被他握住雙手時,我才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
呵呵,是他。
是他又怎么樣,是他就能這樣把人給嚇得半死了嗎?
我努力地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后對他說道:“先松開手。”
陸思源依言松開。
得了自由的我幾乎是毫不留情地就踢在他的膝蓋上,然后我聽到他低低悶哼了聲。
“怎么,覺得疼嗎?”我噴著酒氣靠在墻上,心里還覺得不解氣。
陸思源很快回答:“不疼。”
不疼,疼不死他,剛才那一下我是下了狠力的。
“你又找到這來干嘛?”我的語氣很沖。
“想來見見你。”他的聲音依然很沉。
嗯,見見我,他倒是會選個好時候,如果他晚兩天過來,恐怕是再也看不到我了。
因為這還是在樓道里,我怕說話聲音大吵到鄰居,于是便對他說道:“算了,我不跟說了,你走吧。”
在我轉身要進門的時候,陸思源伸手擋在門上,胳膊橫在我眼前。
“聽說霍卓帆結婚了。”他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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