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都有事情做,而我跟霍卓帆這兩個“閑人”湊在一起只能大眼瞪小眼的。
待了一會兒之后,為了不讓氣氛向著更尷尬的方向演進(jìn),我便做出了個提議。
“出去散散步怎么樣?”我呵呵笑了聲。
……
新西蘭的冬日雖然沒那么冷,但是涼風(fēng)什么的還是能滲進(jìn)骨子里。
好在出來的時候我穿了件大衣,也提醒霍卓帆穿了件厚外套。
走在農(nóng)場間的小路上,我落在霍卓帆后面半步的距離慢慢跟著,腦海里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這樣邊走路邊思考的行為自然沒什么好處,所以等撞上一個寬闊又厚重的后背時,我捂著自己的額頭,真是悔不當(dāng)初。
霍卓帆對我的窘態(tài)也覺得有些好笑,嘴角都有些繃不住了。
“走在后面干什么,過來。”他朝我伸出手。
我撇了撇嘴,心里偷偷嘟囔了兩句,但到底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并肩散步什么的,其實(shí)我也很喜歡啊。
彼此靜默著走了一會兒,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打破這樣的氣氛,畢竟這是真正屬于我們兩個的時光,也顯得分外的珍貴。
不過總這樣走著也不是個事,想了想,我還是下定決心問道:“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知道答案,你能告訴我嗎?”
霍卓帆聞言轉(zhuǎn)過頭,示意我繼續(xù)說。
我輕輕吸了口氣:“兩年前……你到底為什么突然回英國,又為什么一點(diǎn)音信都沒有?”
如果那個時候他在南城的話,慕震庭絕對不會那樣有恃無恐,我們應(yīng)該也就不會陰差陽錯地分開那么長的時光。
那不是兩天,也不是兩個月,而是兩年啊。
人生活到現(xiàn)在,還能剩下多少個兩年呢?
霍卓帆聽完臉色也稍稍沉了下來,我知道這當(dāng)中肯定有什么隱情,因?yàn)槲沂冀K相信,就算別人會不負(fù)責(zé)任地不告而別,他也不會。
他會那么做,肯定是有什么苦衷。
正是因?yàn)檫@份信任,讓我在痛恨著慕震庭的同時,沒辦法遷怒到他的身上。
他是最不可能傷害到我的那一個,我始終相信。
只是我期待得到的答案,到頭來卻并沒有得到。
霍卓帆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而后低緩開口道:“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失控地甩開他的手,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我沒由來地一陣后悔,但是就是忍不住。
“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什么不用再提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還沒有過去,還需要再提!霍卓帆,你就明明白白地跟我說清楚,當(dāng)初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田野里顯得格外尖銳刺耳,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對面的霍卓帆卻還是那副疏淡的模樣,從方才我問他這件事情開始,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
難道是我戳到了他什么痛處了嗎?
在這件事情上,誰會比我更痛。
“真的不說是吧。”我忽而笑了出來,盯著腳面看了會兒,之后聲音泛冷道,“我就知道,不該對慕家的人存著什么幻想。慕震庭那種人教育出來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品性。”
我開始有些口不擇言,明明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很是傷人,但就是控制不了。
而且在這之外,我的心底里還生出幾分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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