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們最心軟,也最念舊情。
我向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老板和一個服務員并沒有朝這邊看過來,方才的動靜是很大,但估計肖若晴是這樣的熟客,所以也沒人來阻攔什么的。
我重新坐回到位子上,頓了頓之后,才平和道:“為什么突然間這么激動呢,是不是我說了什么讓你不舒服了?”
肖若晴還在流著淚,眼睛已經紅的不像話,抹了把之后,她瞥向一邊不看我,嘴里卻還回答道:“不是,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事。之前很多人也都提醒過我,但我都下意識地去抗拒。可是你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就很想罵人,那個混蛋!”
她的話讓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挑撥離間這種事我從來不做,而我剛才的話的本意也不是如此,我只是想讓肖若晴知道,她即便是再愛程輝,也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腦熱決定了自己的一生。既然有那么多的人對程輝保留態度,那就說明他并不是個完全讓人覺得牢靠的人,更不僅僅因為家庭因素。
還是那句,選擇一個伴侶作為一生的依靠時,愛情是一方面,理智的考量更不能丟。
我走過的老路錯路,希望能給她一些借鑒吧。
那些苦過痛過的記憶。
大概人心情不好了都喜歡用酒穿腸來緩解心里的那份痛,肖若晴也不例外,我甚至懷疑她今天找我來喝酒本意就是因為心里不痛快。
而我呢,心情也跟著有些不爽利,莫名地煩躁和愁悶。
相顧無言,那便只剩下喝酒了。
待桌上的幾個酒瓶都空了之后,肖若晴才顧得上抬起頭,呵呵地對我笑了一聲:“還挺能喝啊,我沒碰著幾個比我還能喝的。”
我想起那晚她醉得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對她的這番話表示持懷疑態度。
不過我的酒量還真是不錯,應該是以前應酬的時候練出來了,雖然前幾次喝的時候蹲在洗手間里差點把胃都吐空,但那之后就不會了,而且我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
又喝了口清酒之后,我說:“這么混酒喝容易醉,擔心嗎?”
肖若晴聞言“切”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醉了怕什么,我還怕不醉呢。”
“這次醉了可就沒人來接你回去了,剩下的同行者也是個醉鬼,你可得掂量清楚了。”我又故意打趣了她一句。
肖若晴聽完好似并沒有想起程輝,反倒像是恍然了一下,而后抬高聲音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也跟我一起,然后……然后陸思源就跟著程輝來了。”
她說的沒頭沒腦的,我卻是聽明白了,頓時有些怔愣。
這次換做肖若晴來揶揄我:“我就說嘛,丟了你這么個好老婆,陸思源肯定是要后悔的。他這么上趕著來找你,是不是想跟你復合啊?”
我聞言看向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當然不是驚喜,倒也不是厭惡。
我只是想起之前陸思源的所作所為,腦袋有些漿糊罷了。
肖若晴顯然不想放過這個難得想起來的話題,見我不說話,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陸思源說起來真是不錯啊,長得帥,家里又有錢,事業做得也越來越好了。聽我爸媽說,他現在可是南城里邊富家千金爭相相親的對象,能嫁給他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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