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因為身份的敏感,此時跟黃太太“混”在一起,引起猜疑也是正常的。
但這個問題我真的不想跟陸思源細(xì)說,不是因為心虛或害怕,而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只要我跟陸思源沒有撕破臉面將這個話題說透,他就不能斷定我跟黃太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利益關(guān)系,等到了最后,不管黃氏和陸氏哪一方笑到最后,我都不會惹火上身。
“不熟,只是認(rèn)識。”我淡淡地應(yīng)了聲,想將這個話題不動聲色地掠過去,“對了,前幾天我聽說你收購了和悅。”
和悅是以前給陸氏供應(yīng)建材的供應(yīng)商,也是林蔚然待過的公司。
當(dāng)初那筆生意能談成,林蔚然應(yīng)該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陸思源聽完我的話沒多猶豫就點點頭,只不過我隱約覺得他的神色有些陰沉:“是啊,一家小公司而已。”
而已。
他口中的這個而已,可是害陸氏損失了好幾千萬。
我就不信陸思源會有這個氣度,心甘情愿地替和悅背上這一身的債務(wù)。
“你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做出這個決定,還是為了林蔚然吧?”我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不是因為我還對他們的關(guān)系介懷什么,而是覺得只要是跟林蔚然牽扯在一起的事,陸思源總是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判斷。
陸思源出乎意料地嘆了一聲:“不是跟你說過,我現(xiàn)在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我聞言也是一驚,之前他好像是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但當(dāng)時我沒放在心上,也直覺不可能。
林蔚然啊,曾經(jīng)被陸思源捧在手心如珠如寶呵護(hù)著的女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將其拋棄。
不過細(xì)想一下卻又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陸思源這樣的男人從來不知長情為何物,女人在他們的眼中無非就是兩種,喜歡,還有丟在一邊。
那樣的話,林蔚然的“失寵”,說不定就伴著另外一個女人的“上位”。
“你這是什么眼神?”陸思源看著我,輕皺了一下眉頭。
我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斂了一下神色,都怪剛才太大意,我連心思都沒掩飾就毫無保留地表現(xiàn)出來,陸思源也不傻,這個時候肯定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果然,很快他涼淡著語氣說道:“肯定是在心里罵我吧。”
我暗暗答了句:這么聰明的話能不能猜出我在罵你什么。
“估計是在罵我薄情,或者是混蛋。”陸思源了然的看了我一眼,“你平時不怎么會罵人,翻來覆去的都是那么幾句。”
我被他氣得差點笑出來,說的像是挺了解我似的。
沒錯,我就是在罵你,薄情的男人,混蛋,渣男!
饒是心里這么想著,我面上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主要陸思源的口才太好了,大多數(shù)時候我根本說不過他。
別看我偶爾還能嗆他兩句,那是因為他不愿意跟我辯下去,若是他興致來了他能把我給說哭。
就是這么一個既大男子主義,又不可理喻的男人。
我呵笑一聲:“誰罵你了,你陸老板有什么錯能讓別人來罵。”
陸思源靠在后座上,懶洋洋地哼了聲:“得了,我們兩個就別打哈哈了,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xì)。”
“陸思源,你別耍酒瘋啊,我知道你沒醉。”我算是事先警告了他一句,以防他說出什么讓人難堪的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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