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媽,語氣溫和,“媽,我先去公司了。
“好,你那么忙還來看我,有心了。
我媽接過蘋果,微笑著答道。
“應該的,姜灼起身拿過外套,然后看了我一眼,黑沉沉的眼眸里有著深意,他又說,“有事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這是對我說的,我沒有回答,而是避開了他的視線,把鄧晶兒帶來的營養品擺好。
姜灼不是那種糾結的人,也不會在意我刻意的無視,他離開病房后,鄧晶兒立馬跟出去瞅了瞅,想看看姜灼有沒有和蔚藍打個招呼。
我提醒過鄧晶兒,蔚藍的事不要在我媽面前露餡,我媽現在正是心情低谷期,如果再知道蔚藍的事,恐怕又要氣暈過去。
以姜灼的能力,給蔚重山換家醫院又或者換間病房,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這兩天他會想辦法把蔚重山一家人弄走吧。
不然他的準前岳母和未來岳父住著相鄰的病房,準前妻和未來妻子也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尷尬。
“媽,我給你請了個護工怎么樣?我和晶兒也有時間去查查趙素芳的事。
我坐在床邊握著我媽的手,跟她商量道。
“好,意意,我想過了,我還是相信你爸。
我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三十年的夫妻,不能被人這么輕飄飄地打散了。
鄧晶兒也義氣十足地保證,“阿姨您放心,我會幫意意的,一定能把那只騷狐貍趕走!我媽沒有責怪我把事情告訴鄧晶兒,而是欣慰地看著她,“謝謝晶兒。
鄧晶兒笑得璀璨,“謝什么呀,我就喜歡精準打擊小三!話音剛落,我看到蔚藍的身影在門口迅速消失,也不知道鄧晶兒的話她聽沒聽清楚。
過了一會兒,鄧晶兒便先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我媽,聊了沒幾句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兩晚她肯定都沒睡好,直到今天我爸來了一趟,夫妻兩人解開了心結,才能安心睡一覺吧。
病房里很悶,我去窗口旁,稍微打開了巴掌寬的縫隙。
冷風灌入溫暖的房間,將我有些發熱的臉吹得涼爽極了,下一秒我的視線便怔住,看著樓下雪地中的男女。
姜灼沒有回公司,而是在和蔚藍說著什么。
也就是從他跟我媽告別到現在,中間一個小時他都沒離開醫院,而是在等蔚藍?我面無表情,如同在看著陌不相識的兩個人,可是內心總有克制不住的情緒在翻涌,好像很諷刺,又帶著被耍的憤怒。
既然那么愛蔚藍,為什么又要拖著我不離婚?還要和我做出不該做的事,說出不該說的話。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注視,姜灼突然抬頭,朝著樓上窗口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