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將手機放回桌上,重新一頭埋進了工作中,仿佛方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或者說,他完全不在乎。
我艱難的拿起手機,幾乎可以稱得上落荒而逃。
曾經看那些結婚的女人疑神疑鬼,我總以為自己足夠清醒,絕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然而隨著婚姻一天天過去,我才明白——疑神疑鬼是因為感覺到了愛的消失,而我無能為力……
我鼻尖有些酸澀,人們都說七年之癢,今年恰好就是我和權承瑜結婚的第七年。
我走出門,外面大雪紛飛。
我裹緊了衣服,坐上車。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接通,我媽的哭聲就傳了過來:“盛茴啊,你快回來啊!你爸爸病了……”
我卻是沉默了,半響才問道:“怎么了?”
我媽立即說了一堆癥狀,頭疼,發燒,肚子痛,看起來嚴重得仿佛是要我去見他最后一面。
我平靜的聽完,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了。
因為一年前,我媽才以同樣的說辭將我騙回去。
當我心急如焚的趕回家,他們卻將小軒鎖在屋子里,逼著我將所有積蓄拿出來給我弟林何買房才總算開門。
我拉回思緒,看著窗外的雪,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給爸媽的鄰居發信息問情況。
回到醫院。
小軒正在跟我臨時請來的護工玩得很開心。
見到我,他開心地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喊:“媽媽。”
我的心霎時暖了起來,伸手抱住他,對那個護工說:“謝謝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護工沒走,她打量著我。
我也注意到她,她長的很好看,眼睛很亮,整個人都散發著活力的氣息。
很難想象這么年輕的女孩子會來做護工。
我問她:“怎么了?”
她笑了笑,臉上露出兩個酒窩:“沒什么,就是想著為什么小軒的爸爸沒有一起來。”
我禮貌客氣的笑著:“我老公他很忙。”
“這樣啊。”她眨了眨眼睛,“那我先走了,我男朋友要下班了,我得回去陪他。”
她的語氣很奇怪,讓我心中生出一股莫名別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