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事實,終將會把她拉回前世的漩渦里。
老宇帝駕崩了,皇室發喪,舉國同悲。
可這泱泱大國,早已分崩離析。
各路諸侯在自己的封地上日益強大,已經超出了皇室的控制。
宇帝駕崩的消息傳到各地方以后,各諸侯紛紛派人入京悼念,卻幾乎沒有諸王親自進京的局面。
威遠侯也派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親信進京。
進京的各路諸侯代表,悼完了老宇帝,再觀摩了新宇帝的登基大典,方才折身返回。
秦慕辛自知道大宇皇帝更替以后,便心事一日重過一日。
這種對前世重重的痛恨和畏懼,扶渠不可能明白,秦乂也不會明白。
扶渠問她:“小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犯了春愁啊?”秦慕辛:“春愁……是個什么愁?”扶渠撓頭道:“具體奴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愁,反正就是大多數閨秀小姐們常犯的一種病,比如嘆一嘆殘雪如渣啊悲一悲春雨如淚啊之類的。”
秦慕辛扶額:“……這也是一種病嗎,這完全是吃撐了沒事干,閑得發慌啊。”
扶渠皺巴巴道:“不是春愁,那小姐是什么愁?”秦慕辛道:“我愁的,比傷春悲秋重要多了,關系到我以后一生的命運。”
扶渠想了想,湊過來興沖沖地問:“小姐是不是愁嫁啦?將來想嫁個什么樣的人呢?”秦慕辛:“……”一開春,徽州城里的姑娘小姐們便不得消停了,踏春、游湖熱鬧不已。
柳茵也換上了飄逸靈動的春衫,和閨秀們相約出去游湖踏青。
扶渠也幾次三番勸秦慕辛出去散散心,但她都興致缺缺的樣子。
用扶渠的話說,“小姐你再不出去曬曬,就要發霉啦!”午飯過后,春困來襲。
秦慕辛正坐在回廊下靠著廊柱子歪歪倒倒地春困時,秦乂過來了。
廊邊栽種著葡萄藤,藤身在上方纏繞,長出細嫩細嫩的藤葉,稀稀疏疏還不是很茂盛。
但那抹綠意很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