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倒吸一口冷氣,心里飛快地盤算起來,有這么一個懂得醫(yī)術(shù)的外孫女,能賺多少錢!“桂英啊,爹想了想,三叔公這事是我想岔了。你既然已經(jīng)嫁出去,出了五服的娘家宗親去不去也無所謂的?!睆垜c立刻換了一張臉。許小魚斜睨著他。一眼看出他打什么算盤。上回劉氏貼不上來,如今又換成他,想巴著許家吸她的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變臉的速度真是一個比一個快。“五郎念書是好事,正好一鳴也快回來過年,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做個伴?!睆垜c徑自說道,“五郎現(xiàn)在是真的沒事了吧?”許家沒人接話。張慶繼續(xù)道:“等一鳴回來,我就讓他來你們這,正好也能指點指點五郎,畢竟五郎已經(jīng)好些年沒念書了,怕是都要忘光了。桂英啊,一鳴也是我們家的希望,你知道讀書人的時間是金貴的......”“那就讓他好好在家呆著,別來我家妨礙我五哥。”許小魚一點都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隨后眸子一轉(zhuǎn),“你該不會是想著讓他來我們家,叫我們供他吃好喝好吧?”被人拆穿,張慶有些尷尬?!拔椅甯缡莻€讀書料子,不需要一個秀才都沒考上的人來指點。另外,你想著讓我們許家出銀子給他當束脩,那是白、日、做、夢!”此話一出,張慶的臉青紅交加。他確實是打著這個主意。要不是之前一直能在許家這邊撈點東西,一家人供一個讀書人,真的很難。束脩、衣食住行、筆墨紙硯,這些通通都是銀子,還是個砸進去都聽不到回響的無底洞。可是考到秀才就不一樣了,許家不就是因為有了許五郎這個秀才,免了賦稅嗎?許小魚現(xiàn)在能賺錢,要是能讓許家承擔了張一鳴的讀書花費,那他們也輕松很多?!霸S家是許家,你一個娘家這樣吸女婿的血,要不要臉呢?”許小魚看著他嗤笑,“本事不大,算計別人的心眼倒是很多,可你真的當別人都是傻子,捧著銀子供你們?”張慶惱羞成怒,氣急敗壞:“許小魚,你可別忘了,要是一鳴有出息,少不了你們許家的好處。你們現(xiàn)在不愿意出銀子,到時候就別說我們不近人情?!薄巴庾娓阜判陌?,許家有我,用不著從一鳴舅舅身上尋什么好處。不過想奉勸外祖父一句,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舅舅入仕之前,還是先考秀才吧!”許五郎面無表情,往張慶心口狠狠捅了一刀。張一鳴八歲開蒙,他比許五郎大三歲,今年十八,秀才都還沒考上,倒是學(xué)了一身的少爺做派回家?!澳?、你們......”張慶臉色鐵青。許小魚笑瞇瞇地道:“希望他早些考到秀才,畢竟我五哥十歲就考到了?!睆垜c指著許小魚,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最后拂袖而去。許小魚冷笑。張一鳴念了這么多年私塾,連秀才都沒考上,跑到十歲考上秀才的神童面前裝什么呢?供這種人念書,把銀子拿去買包子喂狗,狗還會搖尾巴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