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哲并不是讀死書的書呆子,無人注意時,悄悄往主簿手中塞了十兩銀子。主簿對許明哲更加滿意了。會做人的讀書人,仕途才能走得遠啊。從縣衙出來,許四郎忍不住將心中疑惑問出來:“五郎,小魚不是說你的身子......”“四哥,你可知這些年來給我看病的都有些什么人?如果我直接說我的身子已經完全痊愈,會給小魚帶來多dama煩?她才十三歲。”許明哲淡淡地反問。他如今還沒有能力護她周全,能避免的麻煩盡量避免。許四郎馬上就明白了:“是我考慮不周。”許明哲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去了書鋪,又挑了幾本書。許四郎不懂這個,只能幫著弟弟拿東西。“我們去找崔俊杰。”許明哲忽然說道。許四郎不明所以,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弟弟。彼時崔俊杰又在方老板的米鋪搬運,看到許家兩兄弟,忙跟方老板說了一聲,過來見他們。“你們怎么進城了?”如今已是寒冬,崔俊杰依舊滿頭大汗。他對許家是滿懷感激。因為許小魚出手,之前欺負他的地痞流氓如今被縣衙一網打盡,全都蹲在縣衙的大牢里,放出來的人也不敢再來惹事。“借一步說話。”許明哲道。崔俊杰有些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四哥在這等著。”許明哲回過頭對許四郎說道。許四郎本想說不,可許明哲的眼神讓他敢再跟上去。弟弟長大就不由兄長了,許四郎心酸地暗道,以前五郎明明很乖的。不過許四郎沒有太多時間懷念以前的許明哲多乖,因為不一會兒許明哲和崔俊杰就回來了。許四郎探聽了一下他們說了什么,兩人都隨便敷衍過去。許四郎哼哼,有些不開心。“我們回家。”許明哲率往置放馬車的方向走去。“哦。”許四郎覺得自己才是個弟弟,幸好他還有個妹妹。彼時的許小魚和董昌到了蘆花村,這個村子閉塞,從石峰鎮坐馬車去也要一個時辰。蘆花村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但是很窮,村民身上的粗布衣裳都不少于三個補丁的,孩子更是面黃肌瘦,如同難民一樣。來時董昌已經跟許小魚說過,這個村子的村民突然染上了怪病,一到夜間他們的身上就奇癢無比,抓爛的傷口白天就疼,無論怎么用藥都沒有效果。